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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背後的勢力，支撐你日後效忠的方向，而我的家族，也自有自己要去為之效命的主君。我……&rdo;他艱澀地說，&ldo;那是我的任務，如今，該是我面對的時候了……&rdo;

我愕然愣住。

我從來都逃避這個問題，不去想。

可是不曾想到，他居然來地這樣快。

在我的想像裡，起碼要經過這四年，無憂無慮的四年之後，再去考慮那些吧。

有關鉤心鬥角。有關殺伐，有關血腥的那些東西。

似乎還離我們很遠不是嗎？

&ldo;你現在就要去？為什麼不等畢業以後？&rdo;我問。

&ldo;是對方提出的要求。&rdo;他說。

&ldo;對方是誰？&rdo;我問。

&ldo;這個不能告訴你。&rdo;他微笑，伸手撫摸我的頭髮。

&ldo;公瑾。&rdo;我忽然渾身發冷。

&ldo;嗯？&rdo;

&ldo;我們……&rdo;

&ldo;怎麼樣？&rdo;

我抬起頭，望著他雙眼。問：&ldo;我們日後相見。會不會……&rdo;

他也跟著一愣，卻不說話。

我的心好涼：&ldo;你這一走。將來我也有我自己地方向，那，你說，我們日後相見，會不會刀兵……&rdo;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他已經伸出手來，捂住了我的嘴。

我怔怔地看著他。

&ldo;為什麼會擔憂這個？&rdo;他的眼波卻很溫柔，輕聲地問。

&ldo;我不知道。&rdo;我回答。

他的手慢慢放下，眼睛卻盯著我：&ldo;備備，&rdo;猶豫著說不出話來。

&ldo;什麼？&rdo;我問。

&ldo;你……愛我嗎？&rdo;他問。

我愣住。

&ldo;能回答嗎？&rdo;他看著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ldo;如果我說是，你會留下來嗎？&rdo;我問。

他看著我，探究一樣，最後皺起了眉：&ldo;我……我……&rdo;

我看著他為難地面色。

夠了，能夠為了這句話而猶豫這麼片刻，已經足夠了。

我也深知在我身後背負的東西是什麼，那是自從一出生就無法去選擇跟抗拒的東西，連絲毫動搖跟質疑都不能有。

而他，當然也是如此。

所以一旦受召，便只有不顧一切的趕去。

而現在，居然肯為了我一句話而做如此猶豫。

哈。

我望著他微笑。

他看著我，忽然之間雙眉一展，剛要繼續說下去。

我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ldo;不要說。&rdo;阻住他的話。

他看著我。眼睛漆黑。

&ldo;不要回答。&rdo;我說。

那雙堅定的眼睛裡透出一點悲哀來。

可是，只能如此。

我隱隱知道他會說出怎樣的答案來，並且為這個答案而覺得恐懼。

我只怕他這一句說出來，從此就沒了退路。

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