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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住持大師半垂著眼簾,含糊應了一聲。
徐延年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住持大師來得未免太及時。心下狐疑連著打量了那人好幾眼,見他目光冷厲,像是把利刃直射過來,心中暗驚忙移開了目光。
他對明令儀施禮道:「夫人,在下這就回府去,留幾個幫手在莊上,幫你搬進主院去住。」
明令儀一直冷眼旁觀,李家人已經被捆了出去,她沒有錯過李姨娘眼中的殺意,只怕他們也活不成了。
她努力忽略掉那道若有若無的眼神,頷首道:「多謝先生。我住偏院就好,半個方外之人也不需要那麼多人手,要是方便,就拜託你將主院燒掉吧。」
徐延年驚道:「為何?」
「髒。」明令儀淡淡地回答。她說完朝住持大師施了一禮,眼神從那人身上飄過,招呼著秦嬤嬤與夏薇走了。
明莊的主院佔地頗廣,獨立與莊子中,與其他院落相距甚遠,此刻大火熊熊燃燒,染紅了半邊天。
明令儀站在火前,蒼白的臉在火光中終於有了些血色,眼眸映在光中,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
那人仍舊裹著頭臉,腳步輕快走到她面前,歪著頭看著她道:「我的阿奴丟了,你有見到我的阿奴嗎?」
第6章 怪人 無
秦嬤嬤與夏薇早已不在身邊,在火光照不到的黑暗裡,雖然什麼都看不清,明令儀憑著本能直覺隱藏了無數的高手。
她緊張得手心冒汗,嗓子發澀微微顫抖著問道:「請問公子尊姓大名,找尋的阿奴是男是女?」
那人伸手緊了緊風帽,手指白皙修長,深幽的眼眸中明顯不喜,聲音中也帶出了幾分:「是我問你,不是讓你問我,阿奴就是阿奴,怎麼你們都有這麼多問題?」
你們又是誰?難道有人經常這麼問他,他很反感別人問他問題?
明令儀腦子轉得飛快,除了害怕之外,心中怪異感更甚,她強自定了定神道:「對不住,我未曾見過公子的阿奴。」
「撒謊。」那人又歪著腦袋,眼含不悅上下打量著她:「老和尚幫了你,你得還這個人情。」
是他在福山寺偷窺?明令儀想到在禪房裡方外大師的違和,後來住持大師來莊子看風水時,明顯不情不願的表情,肯定都是因為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幫。
他雖然舉止怪異看不出來歷,可她能斷定的是他定非常人。心中迅速衡量之後,恭敬地道:「好我不問。不知公子需要我做什麼?」
那人愣住了,估摸著也沒料想到她變化如此之快,頗有些悶悶地道:「你很像明尚書,他當年也如你這般果斷。」
「公子認識家父?」明令儀心中驚駭莫名,原身被欺侮至此,大半是因為明尚書在與杜相爭鬥中惜敗,如今杜相獨掌大權,無人敢替她出頭。
可曾退之卻仍然能領兵打仗,風光無限,肯定早已投靠了杜相。
若眼前之人是明尚書故友,那她至少暫時不會有危險,說不定還能拉來做個有力的幫手。
「不是。」那人乾脆利落地回答,明令儀呆了呆,暗自惋惜有些失望。
「只有幾面之緣,他曾給過我麥芽糖吃。糖很甜,可太黏,把我的牙都黏掉了。」
他像孩童般語含抱怨,明令儀只覺得啼笑皆非,莫非他有癔症,腦子不太正常?
「可惜了。」他眼神定定看著遠方,清瘦的身影說不出的寂寥,令她心中莫名跟著也酸澀難安。原身孤苦至此,除了定國公府的薄情寡義,也因明家敗落她失了庇護。
「阿奴比不得你,要是它與你一樣厲害,能殺人就好了。」
他抬起手做出了幾個抓撓的動作,眼睛眨了眨,裡面泛起了熱切:「你的眼睛很像阿奴,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