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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聽得心驚膽戰,幫著拿碗碟的手都在抖:「這隻怕是殺人滅口。」
明令儀沒想到趙姨娘手腳如此快,乾脆來個死無對證,問道:「泰哥兒呢?趙姨娘沒露面?」
「趙姨娘前晚就有些發熱病了,差人去老夫人那邊告了病,說是怕過了病氣老夫人。
泰哥兒只服用了少許的牽牛子,施針服藥之後,已經好了許多。老夫人大發雷霆,說是府裡後宅不安生,一定要查個清楚,直到她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王大夫去看了,說是她沒有睡好,怒極攻心,只待服了安神的硃砂,好好歇息便會沒事。」
明令儀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王大夫開了什麼安神的藥?」
「硃砂呀。」夏薇重複了一遍,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硃砂安神,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明令儀笑了起來,說道:「我倒是不知道。是王大夫說泰哥兒只服用了少許的牽牛子?」
「是,泰哥兒腸胃弱,要是服多了,只怕救不活。」夏薇也覺得不對勁,疑惑地道:「你說要是奶嬤嬤真要下毒,怎麼不乾脆下多點?」
明令儀嘆道:「奶嬤嬤沒有下毒。再說泰哥兒身邊可不止奶嬤嬤一人,還有其他丫鬟不錯眼地看著,藥有氣味,她能讓泰哥兒多吃些年糕,又讓他著涼,已經非常不易。」
「那是誰?你說是許姨娘自己?」夏薇瞪大了眼,滿臉的不敢相信。
「大家都是狠人。」明令儀看著夏薇,平靜地道:「許姨娘豈會不老夫人的規矩,趕在一大早去吵醒她,就是要趁機激怒她,若是最後泰哥兒什麼事都沒有,你說誰會倒黴?
聽說有人下毒,主子都怕死,敢對泰哥兒下手,難保下一次不敢對老夫人國公爺下手。
所以就算泰哥兒沒事,老夫人也不會善罷甘休,才親自查到了現在,若不是她身子支撐不住,只怕還會鬧騰呢,不過醒來後再查也不遲,只怕以她的本事,最後也只會不了了之。」
夏薇與秦嬤嬤聽得目瞪口呆,明令儀輕快一笑,低語道:「安神啊,真好。」
第26章 反擊 無
李老夫人在府裡鬧騰了許久,審來審去也沒有審出個結果,懲罰了許多下人,弄得府里人人自危。
後來府裡來了個老僕,求見她之後不知說了幾句什麼,從那以後她總算徹底消停。
許姨娘雖然沒有佔到便宜,但李老夫人嫌棄趙姨娘掌家卻出了如此大的紕漏,下令由兩人共同掌管中饋。
明令儀聽夏薇說了府裡的動靜,沉思半晌之後召來了乾一,問道:「你可知曉來府裡的老僕是誰?」
乾一恭敬答道:「是杜相的貼身老僕杜伯。」
明令儀心神一凜,怪不得李老夫人那般聽話。旋即她又有些後怕,杜相原來一直關注著定國公府,幸好自己先前一直隱忍,不然還真是小命難保。
乾一說完並沒有如以前那般退下,明令儀奇怪地看去,他低著頭面色如常,卻吭哧著結結巴巴道;「夫人,聖上說讓你沒事的話就給他寫信,他嫌棄小的寫得太沒勁,要你親自寫。」
明令儀無語至極,微笑道:「你在信紙上抹上些茱萸或者薑汁,不就有勁了?」
乾一咧嘴笑,隨即又忙板著臉,正色道:「夫人,聖上不喜蔥姜,小的怕挨罰。還有,聖上問夫人為何不去買花戴,他讓小的畫你戴珠花的畫像,說看到你是他在宮牢裡唯一的念想與安慰。」
明令儀的笑意僵在臉上,她收到了霍讓寫來厚厚的信件,每次都寫厚厚一疊,全部是今日吃什麼菜,穿了什麼衣,都是些尋常瑣碎小事,倒從未聽他提起在宮裡朝堂上的艱難。
過年的時候大典筵席不斷,每天他忙得團團轉,還有閒心寫這些,只怕是連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