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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讓靜靜看著她,眼裡慢慢溢位笑意,輕輕點了點頭,「不說她們了,晦氣。你且跟我來。」
他腳步不停,帶著她經過穿堂來到後面的屋子,介紹道:「這裡是我的淨房。」
明令儀瞧著屋裡的木桶馬桶,簡直哭笑不得,誰要看他洗澡入廁的地方!
他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只怪自己太急迫興奮,想著讓她熟悉自己所有的一切,耳根泛紅忙攬著她往外走:「這裡不好看,我們去寢宮吧。」
層層疊疊的帳幔從屋頂垂下,原本整齊系在了一起,霍讓走過時右手一揮,那些帳幔繩子散開,將兩人與外面隔絕,圍在了那寬大得離奇的紫檀床榻邊。
「我晚上就睡在這裡。」霍讓伸手將她垂下來的髮絲拂向耳後,順勢撫上了她的臉,「睡不著的時候我會想你,睡著了也會夢到你。」
他的聲音低沉,眼裡的光太亮太灼熱,狹窄隱秘的地方太過曖昧。明令儀心不受控制跳得飛快,她根本不敢去看那張床,更不敢去看他的眼,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你的口脂花了。」他手滑下來,輕輕拭去她唇邊的口脂,指尖染上嫣紅,他放進嘴裡慢慢嘗了嘗,「好甜。」
嘗了又嘗之後,他似乎仍覺意猶未盡,上前一步緊貼近她,俯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喃道:「我再嘗嘗」
他的額頭滾燙,她的也滾燙,呼吸相聞唇齒相依。直到她釵冠斜落,冰涼的寶石貼上臉頰,她才驀然清醒,忙抬起手抵住他的胸膛,後退幾步後待呼吸平穩些,羞澀地道:「我該回去了。」
霍讓臉色漲紅,彎著要緩解尷尬不住喘息,良久才緩過勁直起身,懷裡空蕩蕩,頓覺煩躁又不滿。
他回頭打量著那張床榻,眼中明晃晃寫滿了遺憾,咕噥道:「這張床塌上可以由著我們翻滾,一個人睡著好沒趣。」
「那你換張小的。」明令儀白了他一眼,忙著整理頭髮衣衫,她出來這麼久,只怕秦嬤嬤與夏薇要急死了。
霍讓不滿意她的敷衍,偷得甜蜜之後根本不想放她離開,只悶悶不樂看著她:「不換,換了你睡哪裡呢?」
明令儀被他說得臉又泛紅,不由得抿了下嘴唇,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帶口脂來,被他吃光了連補都沒得補。
「我嘴唇上還有,要不要給你補上?」霍讓瞧著她的動作,笑著上前一步,作勢要給她補口脂。
「再胡說揍你啊。」明令儀瞄了一眼他唇角的紅痕,忙道:「你也快去整理一下,銅鏡呢?」
霍讓不情不願地去拿了銅鏡來放在案几上,她坐在凳子上對鏡理妝,他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裡的兩人,伸手抹了抹唇角沾上的口脂,然後將手指點在了銅鏡上:「留著痕跡在這裡,我只要一照鏡子就能想起你。」
見光潔可鑑的鏡面上多了突兀的一點,明令儀又忍不住笑彎了眼,怕再與他胡鬧下去再也收不了場,匆匆整理完畢忙起身道:「我們快走吧。」
霍讓滿身的不情願,長籲短嘆帶著她走往外走,到了殿門邊頓了下,神情說不出的落寞:「我時常在這裡,盼著阿孃能走來。後來我又盼著你能走進來,韶光易逝,美夢總是太短暫。」
明令儀能體會他的心情,在這裡的短暫相會,不過是兩人在刀光血影日子裡偷來的片刻溫暖。他們沉默著回到原處,他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等下我來看你。」
明令儀一時摸不清他話裡的意思,他說完便匆匆離去,她也來不及去問。淨房邊的甬道處,秦嬤嬤與夏薇已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在那裡探頭張望,待見到她時幾乎都快哭了,忙不迭小跑著迎了上來。
「夫人,哎喲你終於回來了,我與夏薇都嚇死了。」秦嬤嬤飛快地四下張望,低聲急急地道:「皇后娘娘先前打這經過,見到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