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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國公府,李鐵匠捐了個員外郎,從此開始抖了起來。仗著國公府庇護,居然開始偷賣科舉考題,被明尚書送進了大牢。
李家的官也被奪了,家裡又恢復了一窮二白,可李家人沒本事,又養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連鐵錘都提不起來,祖傳打鐵的功夫都丟掉了。」
明令儀有些驚詫,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李老夫人與明家這樑子是徹底結下了。
「唉,當時好多人都說明尚書六親不認,夫人最左右為難。可那麼多士子出來鬧事,李鐵匠又蠢,連掩飾都不知道掩飾,大家都推了他出來做靶子。明尚書是科舉主考官,向來公正不阿,根本是騎虎難下。」
夏薇看了明令儀一眼,眼含同情,「自從那以後,李家又開始窮了起來,李姨娘本來是李老夫人的遠房侄女,家裡比李家還要窮,經常來府裡打秋風,撈得的一星半點都接濟了孃家。
張娘子在廚房裡當了很多年差,我聽她說過一次笑話,李姨娘第一次來府裡,覺著肥肉蹄髈才最好吃,一口氣吃了兩大碗,撐壞了腸胃,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好。
府裡稍微老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個笑話,也只是後來啊,她搭上了國公爺,才沒人敢說了。
夫人,我不明白,李姨娘那般人,國公爺看上了她哪一點呢?」
明令儀笑了笑道:「這你就要去問國公爺了,估摸著是祖傳的吧。」
夏薇愣了下,然後噗呲一笑,「夫人真是,不過也是。」她將帳子放下來,「夫人你且好好歇息。」她吹熄燈,輕手輕腳去了暖閣值夜。
明令儀睡眠淺,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混亂的腳步聲,驀地翻身坐起身,摸到床頭的外衫才披在身上。
這時暖閣裡也有了動靜,夏薇已舉著燈快步走過來,見到她已起來,低聲急急地道:「夫人你先自己藏好,我出去看看。」
「好,你小心。」明令儀囑咐完,夏薇已經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她摸出藏在枕頭下鋒利的剪刀握在手中,四下一打量,屋子小根本無藏身之處,便吹熄了燈,索性藏在了門後。
外面慘叫聲,哭聲摻雜在一起,聽得明令儀心驚肉跳,手心冒汗,差點連剪刀都握不住。她深深呼吸吸氣,稍微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將汗水抹在身上,又緊緊拽住了剪刀,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混亂差不多持續了小半柱香的功夫,咚咚的腳步聲往正屋的方向傳來,接著是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明令儀聚集全力剛要撲過去,夏薇壓低聲音喚了聲:「夫人?」
明令儀長長鬆了口氣,腿一軟忙扶住門,說道:「我在這裡。」
夏薇閃身竄進屋,拿火摺子點亮燈,小眼發亮興奮地道:「夫人,外面有高手,把那些賊子都解決了。」
明令儀怔楞住,她慌亂中倒忘了那兩個暗衛,不過明莊周圍都是京城權貴們的田莊,哪裡來的大膽賊子敢來這裡行竊?
「夫人,你猜那些賊子是誰?哎喲真是笑死人,是李姨娘的孃家兄弟李爛泥!」
夏薇嘴角下撇,說不出的鄙夷,「你說李爛泥是不是蠢,國公府是他姐姐在當家,他居然領著潑皮無賴來搶自己的姐姐。」
「門房呢?這麼多人闖進來都無一人察覺?李爛泥怎麼會闖到我們的宅院來?他現在人呢?」明令儀忙問道。
「這莊子裡哪有什麼規矩,門房這些人成日吃酒,晚上睡得比豬還要熟。現在都還沒醒呢。
幸好我們院子裡的門房守規矩,察覺了有人來,不對,虧得是有高手相助。李爛泥居然帶了八九個人來,就憑著我們這裡的五六個人,絕對不是那些潑皮無賴的對手,張婆子手臂被砍了一刀,還好穿得厚沒有大礙。」
夏薇說起來還有些後怕,要是這群亡命之徒闖進來,只怕大家不但沒了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