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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有個質感很好的紅木五斗櫃,每個抽屜都很扁平,像是傳統博物館用來儲存標本用的。我納悶抽屜裡會裝什麼東西,但我真的想知道嗎? 房間遠處的角落裡有一張深紅色皮墊長凳,上方的牆面有個木製拋光的架子,類似用來放撞球桿的那種。但仔細一看。架上放的是各式長短粗細不一的手杖。對角線上放了一張六呎長的大桌,拋光的木頭加上精雕細琢的桌腳。底下還有兩張成套的餐凳。
但真正佔據了整個房間的是床。比加寬雙人床還大,有四隻洛可可風格的華麗雕花床柱和篷蓋,大概是十九世紀晚期的式樣。在床幔之下,我看到更多閃閃發亮的煉條和手銬。沒有寢具……只有一張覆蓋著紅色皮革的床墊,床角堆著紅色緞面的靠墊。
離床腳幾呎遠的地方有一張深紅色的大型長沙發椅,就放在房間正中央面對著床。好奇怪的擺設方式……長沙發椅對著大床,我對自己笑了笑,我覺得那張沙發很怪,但它卻是這房間裡唯一正常的傢俱。我抬頭看著天花板,上頭布滿了不規則的鋁合金鉤環,我茫然地猜想它們的用途。奇特的
是,這些木頭、深色牆壁、昏暗的燈光、深紅色皮革,讓這房間厭覺起來柔和又羅曼蒂克…我知道這絕非常態。但這就是克里斯欽眼中的舒適與浪漫。
我轉身。他正緊盯著我,我也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我走進房間,他跟在我身後。那些羽毛狀的東西讓我感到好奇,我怯生生地摸摸它們,是用麂皮材質做的。像是小型的九尾鞭,但更茂密,鞭的末端飾有很多塑膠珠子。
「這叫作多尾鞭。」克里斯欽的聲音溫柔沉靜。
多尾鞭…嗯,我應該是嚇壞了,我的潛意識大概已經移民到國外,或是進入罷工狀態,也可能忽然昏過去不省人事。我傻住了,一般人在發現可能成為戀人的物件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虐待狂或受虐狂時,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比較適當?害怕…沒錯,這種情緒似乎很充分。我承認我真的害怕,但很怪的,我並不怕他,我不認為他會傷害我,唔,至少在未經我同意的狀況下。我的腦中塞滿了疑問,為什麼?怎麼做?何時做?多久做一次?和誰做?我走向床鋪,用手摸著其中一根雕花床柱,它非常堅固,雕花的手藝巧奪天工。
「說點什麼吧。」克里斯欽指示我,刻意用很溫柔的聲音。
「你對別人做這些,還是別人對你做?」
他的嘴角彎起,可能覺得鬆了口氣,也可能覺得有趣。
「別人?」他眨了幾次眼,思索著他的答案。「我只對想要我取悅她的女人做。」
我還是不懂。
「如果你有志願者,那我來這裡做什麼?」
「因為我想和妳一起體驗。非常想。」
「噢。」我倒抽一口氣,為什麼?
我逛到房間另一頭。拍了拍高腳凳,用手輕輕撫過皮革椅面。他喜歡折磨女人啊,這個想法讓我沮喪。
「你是虐待狂嗎?」
「我是,支配者。」他的眼眸裡燃起火苗,熱力逼人。
「那是什麼意思?」我輕聲問。
「那表示我要妳心甘情願地臣服於我,每一方面都是。」
我對他皺眉,試著消化這個想法,「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取悅我。」他低語,微偏著頭,我看到一抹笑意閃過。
取悅他!他要我取悅他!我想自己現在應該是目瞪口呆的傻樣子。取悅克里斯欽格雷。我也同時意識到,沒錯,這的確是我此時此刻想做的事。我想要他和我在一起時開心得不得了,這是天啟吧?
「簡單來說。我想要妳渴望取悅我。」他柔聲道,聲音有催眠的魔力。
「我要如何做?」我口乾舌燥。但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