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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場對手戲在她所處的地方，副導演把男主女拉到這裡，開始和他倆說戲。

姜窕的動作放緩，她背對著他們，聚精會神偷聽。

&ldo;靜年啊，過會，還是談戀愛的戲，薛紹來宮裡看你，散步，在沉香亭休息，你支遠宮人，墊腳偷親他一口。臉頰吻，懂？&rdo;

&ldo;懂呀。&rdo;童靜年的音色，是少女才有的天真和稚嫩。

副導不再往下講，反倒問起傅廷川來：&ldo;傅老師，你準備怎麼表現薛紹被偷親的心情？&rdo;

傅廷川輕描淡寫回：&ldo;微笑吧。薛紹比太平年紀大很多，是個成熟的男人，就算內心狂喜，表面也會裝成波瀾不驚的樣子。&rdo;

&ldo;嗯，不錯。你們可以先在這對下戲，過會就開。我下去一趟。&rdo;

話畢就走出亭子。

姜窕忽然有點尷尬和糾結，她在思考，要不要回頭打個招呼。

&ldo;姜姐姐！&rdo;幸而童靜年先發現角落裡的她了。

姜窕順勢回頭，淡淡笑開來：&ldo;小童，&rdo;她瞳仁略轉，去看女孩身邊的男人：&ldo;傅，先生。&rdo;

她對他的稱呼，總是客套而疏離，彷彿還是第一次碰面，她還未成為他的&ldo;特約&rdo;化妝師。

有風拂過，亭外的紅色楓葉瑟瑟顫慄，傅廷川嗯了一聲。

他右手握著劇本，自然地垂墜在身側。

男人身穿古裝，肅肅如松下風，全然是位俊朗書生。

倘若真在盛唐，他不經意瞟過來的一眼，能讓長安城的每個女孩，都為之面熱心跳。

傅廷川分神到姜窕手邊，女人仍然戴著他送的白手套，並沒有因為他不在場，就輕率摘下。

真的，很聽話。

他有些大男子主義，更喜歡乖巧的異性。不麻煩，不折騰，能省去很多事。

去年有一檔訪談節目，女主持鍥而不捨地追問著他的擇偶標準，他被鬧得不耐煩，吐出兩個字，聽話。

靜默須臾，姜窕說：&ldo;我先走。你們要對戲的吧，我就不打擾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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