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 鳥兒(第2/3 頁)
外,此時已經不見林蔚然和林允兒的蹤影:“你對他其實只是不服輸,就像是棋逢對手,我現在還能幫你,但以後你只能靠你自己,記住,永遠不要相信他,他是個很好的對手。”
“我不想跟一個對手過一輩子。”韓唯依冷淡說道,帶著明顯的反抗。
韓悼也看向他,聲嚴厲色,卻直指人心:“不要在別的男人身上找我沒給你的東西。”
韓唯依頓時再說不出話來,一些景象穿越十數年的時間重新浮現在眼前,那是她第一次來到龍山這樣的富人區,她和母親一起乘坐地鐵到了龍山站,轉了公交車之後又步行了半個多小時,她清晰記得當時經歷的每一個畫面,一輛輛等她進入這個家中後才知道牌子的進口車,路上投注在她們母女身上好奇卻並非不帶著鄙夷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尷尬的無地自容。
那個時候的韓悼也還沒有‘子嗣凋零’,當母親當著幾乎全家人的面向韓悼也要求錢財時,那些從小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看向她的目光猶如實質,彷彿碎裂的刀片切割進身體,她想解釋,她想告訴所有人她並非是為錢而來,是母親欺騙了她,可是這句話到今天也沒能說出口,到今天也沒人能相信。
韓唯依記得入住之後她就是被分配在二層面向大門方向的房間,每天清晨醒來時總會聽到發動機的聲響,那時她會來到窗前,看著韓悼也在保鏢的禮遇下上車,然後看著剛知道牌子的進口車緩緩駛出大門。到了夜晚,每當氙氣燈的燈光射入房間並飛速閃過,韓唯依便會重新來到窗前,正好看到她的兄弟姐妹們為迎接父親排出整齊的佇列,而韓悼也下車之後卻也不看上一眼。
一年間,韓唯依沒和韓悼也說上一句話。除了偶爾見到時的點頭問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韓唯依不再從視窗關注父親的動向,她沒有去迎接韓悼也的資格。家裡僕人說她是野種,所以她父親才會不待見她。從那時開始她的飲食和服裝總會短缺,常人恐怕難以想象,在這樣一座賣掉夠十戶人家吃一輩子的別墅中,居然真的人會捱餓。每當這個時候,當韓唯依再望向窗外的時候,她的渴望便不再是父親,而是像鳥兒一樣飛翔,渴望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改變她的人生。
“還記得那個說要帶你走的男人嗎?他和林蔚然沒什麼兩樣。不過他是貪圖你的樣貌。我給了他錢,他就走了。”韓悼也再度開口:“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告訴你男人不可以相信,結果你都做了什麼?現在林蔚然是貪圖你代表的利益,他身邊不缺美貌,你能給他什麼?”
韓唯依一臉木訥,拼盡全力才沒讓多年來的委屈發展成奪眶而出的淚水。
韓悼也對此視而不見:“所以他是你的對手,你唯一能讓自己一直留在他身邊的方式就是一個兒子,一個姓韓的兒子,這個孩子會繼承一切……我已經在協約裡充分確定了孩子的教育問題。他會一直跟在你身邊,和林蔚然保持距離。”
“我知道了。”韓唯依說。
突然順從的女兒讓韓悼也皺了眉頭:“不要以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也別對林蔚然有太多期望,你不是特殊的。別忘了。”
韓唯依低著頭,看向自己的鞋,當年。突然有一天那些虐待她的僕人都被趕了出去,正是那一天。韓唯依有了和其他兄弟姐妹們一起迎接韓悼也的資格,同樣是那一天。韓悼也下車之後面對因為終於被承認而充滿喜悅的韓唯依說了和今天一模一樣的一句。
你不是特殊的。
正是因為這句話,韓唯依才想到的逃。
韓唯依鞠躬之後離開房間,好像臣服的做派並沒有改變她當年早就做出的那個決定,她翻找出機票和行李藏在更隱蔽的地方,然後重新站在窗前,看著頭頂那片從當年起就一成不變的天。
是的,與其期待別人改變,與其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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