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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達感覺喉嚨有些幹。他說不出話來，聽著陳行方滔滔不絕。

&ldo;咱們那個時候社團活動，我最喜歡觀察的就是你。每一次你的最後決斷都會和之前一貫的模式背道而馳，也不知道是一開始傻還是後來腦子壞了。&rdo;

那個時候他們社團活動就是在一個非常簡易的自己搭的虛擬場景裡玩群體類決策類遊戲。每一個情景都有若干種做法讓玩者選擇，每個人玩家角色都不同，而且角色間還可以互相產生影響。雷一達輸贏機率一半一半，卻莫名吸引來了當時獲勝率最高的陳行方當朋友。

&ldo;後來我才想明白，&rdo;陳行方自說自話，兩眼放光，&ldo;你就是這樣了，早晚都得是這樣。看來這一天來得比我要早。是哪路神仙的作用啊?你那個朋友，叫什麼，我來幫你查查。&rdo;

雷一達張了張嘴，清了一下嗓子：&ldo;李凌超。&rdo;

陳行方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拿在手裡一直沒吃的香蕉。

&ldo;男的?&rdo;

雷一達沒說話，覺得這個名字應該聽不出男女。

陳行方點了點頭：&ldo;我聽說過他。&rdo;

雷一達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又覺得合情合理。

&ldo;他上個月突然去了多彩公司，然後參加了一次不疼不癢的&r;敏感集會&r;，然後就被掛標了，&rdo;雷一達不需要向陳行方解釋掛標這件事，因為他曾經跟陳行方透露過，他還懷疑陳行方早就知道，&ldo;一開始是黃標，後來直接飆橙，然後標就再也沒掉過。從我們那邊系統給的資料來看，掛橙標的理由別說不充分了，根本就可以說是沒有。所以我覺得多彩公司有問題。&rdo;

&ldo;多彩當然有問題。多彩負責的是第四代輿情監控預警系統的核心演算法。&rdo;

這句話說出來的一瞬間，陳行方辦公室的所有佈景都消失了。兩人重新面對昏暗的辦公室冰冷的地板磚。野餐布鋪在地上顯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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