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5 頁)

不甚在意：“你也儘可以動手，不必擔心我的感受。”

這下，那些被押著的僕役們，都猛地抬起了頭看著墨紫，就連墨紫身後的溫香，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難道她就可以這麼無情？

墨紫全然不顧那些目光，朝著尋香閣而去，無人敢阻攔。溫香緩了兩步，還是跟了上去。她相信她的主子，相信她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秦慧文一口氣堵在心裡，猛喘了兩聲：“給我把人全部帶到尋香閣門口去，給我打，打到斷氣為止。”

軟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慧文和上前就要動手的錢嬤嬤，尖叫出聲：“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們。”

錢嬤嬤冷笑：“姑娘，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婢子而已。咱夫人手裡握著你的賣身契，即便是讓你即刻撞死在這裡，你也沒要反抗的權利。能為夫人做點事，你這輩子也算圓滿了，知足吧！”

“不，我不想死！小姐救我！”

“我們不想死啊，小姐！”

“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和我無關啊！”

聽著身後的聲響，墨紫依舊頭也不回地離開，溫香咬了咬唇，將微微偏過的頭正了過來，挺直了腰背隨著墨紫進了尋香閣，關上了院門。

半盞茶時間之後，院門前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堪比百鬼夜嚎，令聞者驚心。溫香到底還是心軟了：“小姐，縱然有人有錯，還是有人是無辜的，這樣……不太好吧。”

墨紫搖了搖頭，從花瓶中取出一支海棠：“無辜？溫香，你也是在這深宅大院裡長大的，竟然還會相信，有人是無辜的？他們所謂的無辜，便是不聞不問。而在我的眼裡，縱容即是罪孽。”將開得正好的海棠花瓣扯下，扔進缽中搗成泥，墨紫似乎聽不到外面的淒厲聲響，“溫香，我和韓少流其實有一點很像。若是想讓我認作自己人，就必須在選擇發生的時候，堅定不移地站在我這邊。自以為聰明不想惹上事端的中庸人才，終究也只是自作聰明。”

最終，還是墨武凌帶著一雙重傷的兒女回到府中，阻止了秦慧文的鬧劇。看到滿身痕跡的女兒以及傷得慘烈的兒子，秦慧文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墨武凌不是傻子，經過這麼多事情，再看尋香閣門前的事端，他也知道是秦慧文母子三人惹到了墨紫了，而如今的這一切，也許就是她的報復。這讓墨武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這般的墨紫，不是他能夠駕馭的。甚至，他需要時刻注意自己什麼時候會成為她的下一個目標。

偌大的尋香閣，如今只有墨紫和溫香主僕二人，墨紫卻覺得這已經足夠。人多便嘴雜，她也懶得去一個個注意。但是過了不久，墨紫還是向墨武凌要回了軟玉。軟玉一見著墨紫，便真成了“軟”玉，一股腦把事情全招了。

錢嬤嬤給她送桂花糕的時候，說大夫人可以安排她提前許配人家，還給她十金安家。這對她的誘惑實在不小，因為她和護院的一個侍衛已經看對眼了，一時衝動，便答應了。後來，便是按照大夫人的指示，定期給那邊彙報墨紫的動態。

“溫香，如果你不想我動手，那就自己動手，把她徹底變成你的奴隸。”即便軟玉不說，墨紫也知道是什麼情況，讓軟玉親自認罪，不過是給溫香聽的。

溫香在軟玉驚懼的目光中越靠越近，眼瞳逐漸深邃，深不見底。從此，軟玉墜入無底深淵，再不能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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