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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生氣所以決定報復才咬的嗎？

還是為了讓她帶著這抹痕跡招搖過市被所有人看到才這麼做的呢？

唐遇禮將一切歸結於情緒，潛意識裡否定了後者那種效仿動物進行標記的可笑行為。

周旋抿了下嘴唇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嗓音未褪凌亂，「你屬狗的嗎？為什麼咬人？」

唐遇禮盯著那處看，他無法確認是視線無法移開，還是他只想看著那裡。

濕潤的痕跡宛如包了一層薄膜，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傑作。

莫名地，他又想起剛才被摒棄的雜念，唾液是人的分泌物之一，每個人擁有獨一無二的資訊分子。

她的唇上殘留著他的資訊分子，如果按照籠統的生物學意義分析，算不算一種標記行為。

「那又怎麼樣？」他理直氣壯地連自己都感到一驚，「你明明很投入。」

他記得她興奮時略顯迷離的眼神，中途淪落至缺氧時滿臉深陷其中憋出的紅潮，不然不會因為窒息而站不穩，更不會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大半重心偏移過來，甚至把他整個人用力往下扯。

連唐遇禮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居然把周旋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記得如此清晰。即使他並沒有刻意提醒自己去關注這些。

周旋靠在樹邊平復呼吸，側眸看著他說：「我又不是塊木頭，再說你突然湊上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沒有嚇一跳就不錯了。」

嚇一跳？

唐遇禮沒有說話，眼眸定定地看著她扶著樹幹喘息，如果現在有人經過，看到她這副連抖帶喘的樣子，很難不想歪。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沒有精力不擇手段地氣他，露出張牙舞爪的可恨模樣。

「我只是在履行你的要求。」唐遇禮說。

周旋糾正道：「我說的是吻，不是咬。」

「有什麼區別嗎？你上次也是這樣對我的。」他覺得周旋又在使用那套強盜邏輯，毫無說服力。

「所以你在伺機報復我？」周旋邊說邊往前走，氣息漸穩，唇上那抹豁口慢慢沉澱變得深紅，像一朵揉碎的花瓣，勒出雜亂的唇紋，「你這麼記仇還修佛法，你的佛祖不會覺得你信仰不純嗎？」

說得越多，周旋越來越覺得唐遇禮難以理解，他似乎總在一些可有可無的點上多加關注。

唐遇禮有條不紊地走在旁邊，反駁道：「只有你這麼覺得。」

「那還是我的錯了？不反思自己，反而從對方身上找問題，你可真會為自己開脫。」

「你吃火藥了？」他覺得周旋在發脾氣，卻想不起他有惹她生氣。

「我吃了什麼，你不是清楚得很。」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周旋稍稍轉頭，指了指嘴唇的位置，「把嘴上的血擦一擦，不然被別人看到了，有損你自持高雅的清譽。」

唐遇禮腳步頓時停在原地，偏頭看向對面商鋪的玻璃，目光從上到下。

哪有什麼血印。

騙子。

作者有話說：

咬到嘍，嘿嘿。

第31章 深陷

◎斯文敗類的兩面派。◎

方知維看著遠遠朝自己走來的兩人, 先是沖周旋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然後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

整整過了半個小時，他們才回來。

而且──

在他第二次抬頭看向周旋時，她一條腿已經跨進了門檻, 方知維一眼就注意到她下唇唇角處有一抹異於周圍的色澤, 表皮破裂出一塊芝麻大的傷口, 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破的。

想到這，他下意識將目光投向周旋背後緊跟上來的男人, 只見他衣冠整齊，神情淡漠如常，一身拒人於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