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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非掀起眼皮,見喻勉一臉瞭然,心知自己被套話了,“……”
喻勉抽過左明非手中的書,隨意翻了一遍,不甚著急地等著回應。
左明非作為刑部侍郎,對一個外官這麼瞭解,即便是因為左淑寧,可左明非對他們一家的生活一語帶過,說的反倒都是當年的事情,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即便被套了話,左明非也不惱,眉眼專注地問:“喻兄可還記得清明狀?”
有關烏衣案的事情,即便是細枝末節,喻勉也深深刻在腦海中,他頷首:“記得,當年裴永誣陷世家,偽證就是清明狀。”
當年,裴永抓了這群在朝為官的世家子弟後,被世家門閥群起而攻之,可裴永掌管六合司,手段歹毒陰險,不少世家子弟被屈打成招。
在此之上,裴永又拿出一張清明狀,陳列了以白鳴岐為首的世家子弟的謀逆罪行,清明狀上不僅有官員簽名,還有百姓簽名,皇帝過目後,默許了裴永的行為。
烏衣案被坐實,無數世家子弟慘死獄中,世家門閥自此凋敝。
喻勉壓下胸口翻湧的怒氣,屈指頂了下眉心,道:“不過是裴永拿來構陷人的東西,還有何說法?”
“清明狀並非是無中生有的東西,當年確實有人親手署名。”
左明非似是看出了喻勉的躁意,他輕輕將手放到喻勉膝頭,安撫般地身體前傾,緩聲道:“喻兄不妨細想,縱使裴永當年權勢滔天,可若沒有真憑實據,陛下為何會信他?”
不待喻勉回應,左明非放低聲音,一字一頓道:“那便是有真證人,在造偽證,而且這個證人定是極具分量的人。”
“你懷疑清明狀中有曹驪?”喻勉直接問。
左明非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清明狀確有其事,至於曹驪…我只是在想,當年同白兄交好的人盡數遭難,曹驪為何會逃過一劫?縱使他不是世家子弟,可他同白兄交情不錯,裴永為何會放過他?我始終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喻勉眸光微凝,沉聲道:“若你所言是真,我定然不會放過他。”片刻後,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又道:“若是兩年前我未曾回上京,拿到清明狀便是你為白家翻案的第一步,是嗎?”
左明非垂眸一笑,不疾不徐道:“首先要知道清明狀上的官員有誰,再說服他們出面,可事關仕途,一切皆是未知,這條路並不好走,但於我而言,卻是唯一的路,好在——”他復爾抬眸,望著喻勉認真道:“你回來了,帶來了其他的路,我所能做的,便是輔佐你翻案,為你…為…為翻案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想起翻案時種種不易,而左明非始終站在他身後,喻勉心緒複雜,他注視著左明非的目光有絲動容,卻也是一閃而過,淡聲問:“如今冤案已了,你還是想得到清明狀?”
“是,若我壽數只剩一年,這便是我的遺願。”
喻勉:“為何?”
“我只求個明白。”左明非眉目專注,語氣溫和而堅定:“白兄於我來說,是亦師亦友的存在,我想知道當年是否有人背叛了他,在這件事上給他個交代。”
這話喻勉倒是信個五六分,白鳴岐當年對這小子確實是好的沒話說,連喻勉這個兄弟都沒得到白鳴岐一個知己的稱呼,這小子卻被白鳴岐天天知己知己的叫。
左明非一番剖心置腹,喻勉並不完全領情,反倒質疑:“既然你也是為了白家,先前在上京時,為何不跟我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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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說了這些事,喻勉對左明非的態度就會有所改觀,不能說變多好,起碼不會太壞。
左明非思索一瞬,而後誠實道:“我不記得了。”說完,他揉著太陽穴,看樣子自己都費解。
“……”差點忘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