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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樑上倒掉下來一個人,語氣不怎麼友善。在昏暗中,凌喬雙腿勾著房梁,抱著手臂有一搭沒一搭晃著。
“凌喬。”左明非聽出了這人的聲音,又問:“你兄長呢?”
“哼。”凌喬皺眉說:“走了!被主子扔回老家了!”
左明非約摸明白了幾分,他在黑暗中揚起唇角,和顏悅色道:“他武功底子不紮實,確實需要再磨鍊。”
凌喬不滿道:“我哥哥是因為跟丟你才被主子扔回去的!”
左明非微嘆:“是麼,那你主子真壞。”
“……”凌喬眨了下眼睛,忙解釋:“我可沒有怪主子的意思。”
左明非看向凌喬的方向,同情地問:“他經常苛待你們嗎?”
凌喬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哪裡抵得過左明非這隻老狐狸,三言兩語就被他繞了進去。
“才不是。”凌喬眉頭舒展些許,彆扭道:“我主子從未苛待過我們,他還救過我和哥哥的命,你少聽朝廷的人胡說八道。”
“哦?他還會救人?”左明非語調微揚。
“當然了,我家主子可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凌喬洋洋得意道:“想當年我們初到桑海,那裡災民遍地,當地縣官苦於流寇作亂,根本管不著百姓,是我家主子帶著我們打家劫舍…哦不,是打匪劫寇,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饒,求爺爺告奶奶…”
左明非沒忍住輕笑出聲,這小孩兒倒是有趣。
凌喬當即就不樂意了,“你不信?我主子師從崇彧侯,十四歲起就跟老侯爺上了戰場,別說是打土匪了,哪怕是打圖戎人都不在話下!要不是當年因為烏衣案,老侯爺被誣陷造反殞命,我家主子說不定現在早就是大將軍了,何至於跟那群渾身上下只剩舌頭的文官打交道,哼!”
文官之一的左大人:“…是麼。”
“左大人,我沒說你,我知道,你待我家主子是極好的。”凌喬晃著雙腿,在空中盪來盪去。
左明非若有所思道:“極好?”
凌喬道:“是啊。”
左明非溫和平靜道:“若你指的是為了平反烏衣案我和他一起下獄那回事,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朝堂之事我不懂。”凌喬道:“可你對主子確實好啊,先時回京,人人都對我們避如蛇蠍,只有大人你來拜訪,之後還送吃送喝,又幾次三番維護我家主子的名聲,不然你以為,我和哥哥為何對你這麼好?”
腦海中,關於喻勉的記憶好似一汪深潭,潭上籠罩著縹緲的水霧,只有等人提起,尋著那一星半點的痕跡,左明非才能在水霧中影影綽綽地看清些什麼,卻都是轉瞬即逝,徒留下似是而非的落寞感覺。
倏地,凌喬空翻落地,他利落地抽出腰間橫刀,對門口作出防禦狀,警惕道:“左大人小心,有人闖進來了。”
光影翕動,幾絲微弱的氣流席捲過鼻尖,左明非微嘆:“晚了。”
話音剛落,凌喬呼吸一滯,被人從身後扼住了脖頸,“啊。”他低撥出聲,手腕一疼,掌心中的橫刀被人卸下,卻沒有落到地上,只是落在一個黑靴的鞋尖上,之後被人輕巧一踢,這把橫刀落入到別人手中。
“別動。”鉗制住凌喬的人警告。
凌喬抬腿便踢,卻被人提前一步踢中膝蓋,不受控制地單膝下跪,“你是誰?”凌喬吃痛,恨聲問。
刺客用那把奪來的橫刀對準床上的左明非,“你敢出聲我就殺了他。”他一眼看穿了凌喬和床上人的主僕關係,便用左明非來威脅凌喬。
凌喬著急起來,他武功並不弱,但現在被人碾壓式地牽制住,可想而知,這刺客的武功有多高。
窗外動靜大了起來,似乎有兩波人在無聲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