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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沒發現這小子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很好,龍香墨。
很好!
要不,還是把左明非殺了算了,喻勉陰沉地想,並且不耐地摩擦著指尖。
去日苦多
燈色若金,繾綣的暖黃色落在竹青色的衣袖上,好似靜影沉璧惹人落目,比這華色更加引人注目的是這衣袖的主人。
左明非端坐在案几後面,他手執毛筆,染墨的筆尖行雲流水地舞動在紙張上,字跡輕重錯落,平和中正,正如他整個人一般,濃淡相宜,沉穩謙和。
“你不是喜歡練字嗎?那就把整篇《平安賦》謄寫下來。”喻勉悠閒地喝著茶,指使著左明非幹活。
這麼多年來,喻勉一直在蒐集崇彧侯的文章,可惜大多是散篇孤品,他早有意將這些文章重新謄寫,但他雖為崇彧侯的徒弟,可筆風凌厲霸道,與崇彧侯寬和平正的文風不甚匹配,便遲遲沒有動筆。
喻勉微微側首,端詳著紙上的字跡,風格平和自然,筆勢委婉含蓄,倒是符合他師父所謂的寬和之道,而且,喻勉閒閒地想,左明非不是愛寫字嗎?
多寫點。
左明非認命地謄寫著書卷,臉上看不出任何不滿,頗有些隨遇而安的架勢,“能謄寫老侯爺的佳作,是在下做晚輩的福氣。”他不疾不徐道。
話音剛落,凌喬費勁地抱著一個半人高的書箱出現,他將書箱放下後便離開了。
左明非的目光落在那隻高聳的書箱上,身形不由得微滯,這些不會都是…
“是嗎?福氣還有很多。”喻勉輕飄飄道:“慢慢消受。”
左明非:“……”他很快釋然,起身走到那隻書箱旁,拿起一紙書卷,道:“想不到老侯爺身為武將,竟留下這麼多墨寶。”
書卷被攤開時,紙張過於薄脆,在中間破裂些許,“……”左明非不由得放輕動作,順便看向喻勉,眸中有些無措,似乎擔心喻勉又為難他,但更多的是歉意。
喻勉不以為意道:“都是年代久遠的東西,師父不追求紙張好壞,寫字的紙張多半是劣品,經不起擱置。”
左明非瞭然:“所以喻兄才想重新謄寫老侯爺的文作,替老侯爺將文作流傳下去?”
喻勉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寫你的罷。”
左明非薄唇揚起,他珍重地看著那隻書箱,笑道:“承蒙喻兄高看,在下定皆盡全力,不負所托。”
“你都快沒命了,還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喻勉不近人情道。
左明非不以為意地笑了下,踱回到案几後面。
喻勉盯著他的側臉,企圖從他臉上找出一星半點的強顏歡笑來,可惜沒能如願,喻勉興致缺缺地放下茶杯,莫非只有在被調戲時,左明非才會失態?
左明非仍舊在旁若無人地寫字,喻勉心生不悅,原本讓左明非寫字是懲罰之舉,但他為何看起來像是樂在其中?
喻勉心不在焉地收回胳膊,寬大的衣袖拂過桌面,左明非驀地伸手,用手背擋住了喻勉的臂肘,“小心。”左明非柔聲提醒。
喻勉落目,發現肘部的衣料將將要蹭到硯臺,但左明非用手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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