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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
&ldo;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我的弟子,一個個爭先恐後,程門立雪,踏破我的門檻,你說不想拜我為師!?&rdo;
顧如畫見他都快口不擇言了,忙坐過去道,&ldo;二哥別急,這位姑娘約莫是剛剛有些嚇著了,你等她緩緩。&rdo;
&ldo;不是的,你很可怕,我不要……不要當你的徒兒。&rdo;
這下,在座的除了願寧,都已是震驚不已了。
沐恩又是一個急火攻心,從後拉住她的胳膊道:&ldo;鈴鐺,你怎麼了?&rdo;
小鈴鐺回頭看見他一臉疑惑不解,又驚又急的樣子,垂下腦袋。
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回到城主身邊了,&ldo;對不起,大家,讓你們陪我白來了。&rdo;
她起身,心裡又羞愧又混亂,匆匆忙忙地向門外跑去,願寧像是早就等著這一刻到來一樣,迅速跟了出去,只剩下室內一群人各自恍恍惚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莫思予先穩住了心神,微微欠身道:&ldo;今夜打攪仙尊了,我們明日還有劍術考試,也是時候回去了,拜別仙尊。&rdo;
莫思予拽了拽頭還望著門口的沐恩和蘇米米兩人,大家一起道了聲&ldo;拜別仙尊&rdo;,便起身要出門去。
梵星收拾起桌面上的畫軸,被汲露仙尊一手攔下,&ldo;這畫我收下了。&rdo;
梵星頓住,滿臉疑問。
&ldo;你退下吧。&rdo;
梵星呆住,見友人一個個都走出了門,便不再多糾纏,放手離去。
顧如畫拿起桌上的畫作,仔細端詳,越看越愛,直贊道:&ldo;實為可塑之才!&rdo;
汲露仙尊輕輕一笑,他已經認可她了。
&ldo;二哥,自從阿南姐姐下山之後,你一直沒有再收徒,這次真的不考慮嗎?&rdo;
&ldo;你放心,我已經有主意了,回去歇下吧。&rdo;
汲露仙尊望向推過一半的雕花木門,庭中的夜景被框在其中,晶瑩澄澈的月光從花樹的葉縫中滲下,似一道道清透的劍刃交錯縱橫,他眼中忽地盈滿狩獵的興意。
他很可怕嗎?神奇的丫頭,不將她拐進自家門下,他就摘掉自己的頭銜!
沐恩一行人急急忙忙地在路上追下了小鈴鐺,只見她早已是放聲大哭的模樣,彷彿壓抑了很久非要發洩乾淨一樣。
蘇米米忍不住想上前去安慰她,莫思予卻拉住她對她搖頭,她平日裡一直都是與人笑顏相對,明明背負的過往一定沉重不堪。
就讓她自我調節一下吧。
一行人靜默無聲地走在她身後不敢打斷她。
這個夜晚是如此的詭異。
一個嚎啕大哭的姑娘背後跟著一群殭屍一般整齊又安靜的隊伍,月是缺角的卻出奇地澄澈明亮,天地間一切都是透明的藍綠色。
她想起城主將她丟在冰天雪地裡後,一個人悄悄地躲在暗處,用一種芒刺般扎人的眼神窺視她。那時六角形的雪花大大小小簌簌地落下來,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衣,瑟瑟發抖地跪著,覺得自己也已經被雪同化,成為了雪地的一部分。
然後城主會在她實在撐不住了的時候,英勇現身,拍下她身上的積雪,脫下自己的斗篷將她裹緊。
&ldo;我來救你了,親愛的十二。&rdo;
十二,那是她的編號,據說在她之前曾有許多個十二。
她也可能成為上一個十二。
夜鴉輕啼在曠谷中迴蕩,她哭著哭著似乎想起自己不應該這樣嬌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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