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城裡城外(第1/8 頁)

連日的小雨給本shao就宅居的人創造了條件，整個街道彷彿失去了活力，夜幕下冷冷清清的霓虹燈在雨中閃爍，幾隻貓咀嚼著剛獵捕的黑鼠，雨水沿著仰起的獠牙混合著鼠肉被吞入腹中。甲第和恆毅領著繁星眾人忙著掃尾整理檔案，天馨與墨蓮格外出力，原本繁瑣的任務隨之簡化。撐著一把寬大的黑傘，踩著溼漉漉的石階，小荷亭亭而立，少女姍姍來遲。粉色的上衣如一道暖光照進這座禁錮過她的城，高牆之外或許有太多羨慕的神色，但高牆之內的人卻總想逃離。相比較其他任何物種，最殘忍的莫過於不是人的人。昔日的過往歷歷在目，但慶幸的是黑暗終究被取代。見到來者黑衣少年收刀上前說道：“怎麼沒提前說一聲？”小荷含笑說道：“知道你們忙。”步破軍領著路說道：“谷穆正給江口澤療傷。這幾天我們把這裡做了全新的部署，我帶你熟悉一遍。”小荷含笑點頭，這座生她養她的牢籠終於有了變化。天馨為了提高安保係數，用智慧群武裝了整個幕府，任何一個角落都逃不過天馨的耳目。隨著少年起針，江口澤起身便跪地感謝，雖衣不遮體，但雙眼充滿了感激。谷穆一把將其扶起說道：“作為兄長，如此大禮我受之有愧。”江口澤苦笑說道：“救命之恩無以回報。”谷穆含笑說道：“你我兄弟情深似海，若是再如此就見外了。”江口澤抽刀說道：“今後我如此刀，精貫白日，任其差遣。”谷穆含笑說道：“安心養傷，過些日子有你衝鋒陷陣的時候。”江口澤含笑點頭。青山依在門前側身擠眉弄眼的說道：“你的公主回來了。”谷穆反問道：“小荷來了？”青山含笑點頭。看著滿牆的古籍，小荷勾起嘴角滿心歡喜，關於少年的喜好她都無條件的喜歡，或許他就是一道光，驅散了無盡的幽暗。小荷從未想過會再次踏進幕府，這裡佈滿了傷痕，但知道他在，便可以踩著正門的石階，如此光明正大，悠閒自在的站在這裡。

谷穆來到書房，鐵壺中的水剛好沸騰，熱氣沿著壺嘴噴出一陣白煙，似夢似幻，確實是活生生的人世間。正坐在羅漢榻上翻書的小荷含笑起身說道：“忙完了？”谷穆含笑說道：“嗯，江口澤沒什麼大礙了，我也放心了。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去接你。”看著少年注水專注的神情，光影勾勒著他的鼻樑，嘴唇，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小荷含笑說道：“知道你忙，再說我在這那麼多年，路比你熟，何必麻煩你一趟。”谷穆含笑示意其坐在身旁說道：“這怎麼能叫麻煩，接你的時間還是有的，先喝杯茶暖暖。這幾日連著下雨，閒下來我就窩在這裡看書，收穫了不少，心也靜了。”小荷唇齒淺嘗，放下茶盞含笑說道：“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谷穆含笑說道：“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小荷用手撐著腦袋含笑看著少年，谷穆將端起的茶碗緩緩放下說道：“總覺得對不起你，需要和你說一聲抱歉。”小荷放下手臂輕聲一嘆說道：“也算是好事，我們的經歷差不多，甚至我比你還悲慘。”谷穆緊握小荷的雙手說道：“怎麼這麼涼。”小荷幽幽說道：“一直都這樣，隱在暗處的人，多是冷血的體質。”谷穆心中一痛，抬手挽起少女散落的青絲說道：“以後不必了。”小荷含笑說道：“其實我挺羨慕恆毅的，心態好，陽光。”谷穆含笑說道：“我願化作光，溫暖你的心房。”小荷羞羞的點頭“嗯”了一聲，回想當初溫泉脫衣的大膽之舉，雙頰瞬間緋紅。谷穆說道：“有件事我想問問你，關於魔你知道多少？”小荷揚起尚未退去的紅霞的臉頰說道：“本來無魔，佛經以霍亂人心的欲為魔，魔只不過是欲與貪的集合。”谷穆點頭說道：“原本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看的書多了我反而有些同情他們，魔說到底不過是從念中剝離出來的貪慾，這些貪慾脫離初心的引導，在世間渾渾不知，反過來說如果沒有這些貪慾人就不是人了，是理智的機器。”

小荷含笑說道：“墨蓮的事我們幾個討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