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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一看唬住了主子,更是越發得意起來。坐在地上乾嚎起來:
“太太您如今病了,卻沒人給奴才做主,差點被當成賊送到官府裡去,冤死我了。。。。。。”
玉蘭玉梅見她撒潑,卻一時慌了手腳。剩下的婆子們在一邊一聲不念語的看笑話,場面一時亂了起來。謝橋一見玉蘭玉梅竟然拿捏不住這個刁婆子,鬧的越發的不像話起來,遂伸手一怕桌子厲聲嚇道:
“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這樣撒潑打滾的胡鬧,有冤情儘管細細說來,主子何嘗會冤枉了你去,若再這樣撒潑胡鬧,也不必回了姑太太,一併的先打板子,讓你長長好好記性再說”
謝橋平日裡在這府裡哪裡發過威,慣常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即便下面的奴才們都知道這位姑娘興許不是個好惹的,可卻真沒見過她如此疾言厲色,因此她首一發作,卻真鎮唬住了下面的婆子。
邊上一個何府的老人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瞧著前頭謝姑娘的臉色,竟不由得想起了舊年的大姑太太,那可是眼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主,想在她眼前弄鬼,再生幾副心腸都不夠使喚的。遂忙著伸手去拉扯地上的吳婆子。
吳婆子傻愣了片刻,剛要再鬧,抬頭卻瞧見那謝姑娘掃過來的目光,清明冷厲明鏡一般,仿似能照到你心裡最隱秘的所在,不禁嚇了一跳。一時也吃不準這位姑娘到底是個菩薩還是個閻王,卻也不敢太放肆了。
謝橋見她老實了,轉頭道:
“我倒是聽了個糊塗,姐姐可否告訴我知道,卻是什麼東西沒了,值得這般鬧”
玉蘭被吳婆子氣的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坐在那裡只是不說話,玉梅卻道:
“若是旁的也就罷了,是祖父最愛的那套龍泉青瓷酒壺杯盞,原是一套的,如今忽然少了兩個杯子,問她是誰摔了,卻也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我們姐妹這才疑她,誰知還沒等問的清楚明白,她便這樣鬧了起來”
那婆子一聽心裡卻有些敲鼓,本來壽宴上的器皿多的數也數不過來,那些粉彩福壽花樣和青花纏枝紋飾的杯盤都惹眼的很,她卻也沒敢昧下。只瞧著這套青綠色的酒杯,一無紋飾二無花樣,想著並不怎麼起眼,便說摔了,想來也容易混過去,卻哪裡明白什麼青瓷白瓷的,如今聽了,心說難道是套金貴稀少的物件。
謝橋餘光打量那婆子兩眼,掃過地上跪著的那個小丫頭,遂站起來,走到她身前和悅的道:
“你叫什麼名兒,今年多大了,家裡還有什麼人,如今可都在何處當差”
那丫頭怯生生的抬頭,見謝橋溫柔帶笑的樣子,不禁放鬆了一些,諾諾的道:
“我。。。。。。我叫小蓮;過了年就十二了,家裡還有大哥和二姐;大哥叫來生;是莊子上的,二姐叫翠荷;在府裡的針線房裡做活,吳媽媽是我二姐做主認的乾孃,便於平日裡照顧些許”
謝橋點點頭,仔細瞧了瞧地上的碎瓷片,伸手挑揀出一片還算大的來,對著燈影兒仔細瞧了瞧,卻笑了,扭臉對玉蘭玉梅道:
“以前看過古人書上的記載,言說宋處州龍泉縣人章氏兄弟均善治瓷器。章生二所陶名章龍泉,又名弟窯。章生一之哥窯其兄也,哥窯自不必說,有金絲鐵線之稱,人盡皆知。這弟窯又稱龍泉,以其釉色青如玉、明如鏡、聲如磬稱譽世間,如此粗劣的瓷片,卻哪裡看得出絲毫來”
說完卻把手裡的瓷片放在玉梅玉蘭中間的炕几上,笑眯眯的坐在一邊,再不開口,只慢條斯理的吃起茶來。
那吳婆子聽了,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卻暗暗咬咬牙,如今之計也只能死死咬住便了。伸手一推前面小蓮怒聲道:
“你這丫頭從哪裡撿來的這等爛瓷片來充數,哪裡知道主子們都是火眼金睛的,還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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