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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男無法擺脫,高聲道:“你幹什麼!”
鄺野對這玩意兒很不待見,臉終於冷下來:“阿姨,您想清楚,您如果用這個威脅他,是能起作用——但從此以後,您和他之間就只剩下最後一道‘安危’來維繫了,您真要這樣嗎?”
林亞男瞪視鄺野,漫長的沉默後終於卸力,鄺野也鬆開她,但把杯子拿遠了:“抱歉。”
裴嶼捏捏鼻樑,胃裡翻攪的感覺終於壓下去一些,但還是條件反射有點兒想吐。
裴嶼手一擺,顯然是煩透了,居然對林亞男說:“媽,我跟你溝通不了,我每次都抱著溝通的心態來找你,但跟你說話實在太累了,沒幾句就要跟你吵起來最後不歡而散再無限迴圈,我不想浪費時間。這樣吧,另外一個當事人也在,乾脆你們倆聊吧,我閉嘴聽一會兒。”
鄺野很輕一挑眉,顯然在憋笑。
林亞男有那麼一瞬間震驚得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難以置信擠出一句:“裴嶼,你居然讓一個外人代替你跟我溝通?”
“我從中學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痛苦和壓力,基本都是你給我的,而所有的愉快和喘息基本都是他給我的——媽,他才是站在我這邊的。你永遠想推翻我、抹消我,只有他能讓我‘成為我’,成為更好的我。”裴嶼眼睛一抬,視線咄咄,說話不像從前顧慮那麼多,反而更痛快,“隨便攔個出租,師傅都能把他誇出花,他根本不需要證明他多優秀,你憑什麼覺得是他帶壞我而不是我該偷著樂?就算有人說他‘美中不足是個同性戀’,那些人也只能咬牙切齒羨慕嫉妒他未來能拿到的年薪,媽,同性戀不耽誤賺錢的。顯而易見我和他在一起才過得好,我不求你支援我理解我——你別管我了行不行?”
林亞男氣急:“你!……”
被裴嶼授為代表發言人的鄺野夾在中間看著這對母子臉紅脖子粗,只好出來當個理性派。
“阿姨,不知道我高中班主任您還有沒有印象,就是那位被貼在展板上的特級教師牛仁。”鄺野說話語調平穩,不疾不徐,讓林亞男和裴嶼都安靜下來,“牛老其實有關注到您來學校找我。他私下和我聊,我也沒藏著掖著,基本是抱著發洩的心態把來龍去脈全說了。但您知道牛老聽完,開導了我什麼嗎?他說他從事教育工作二十年來,最大的費解就是——”
鄺野幾乎一字不落複述牛仁當時對他說的話:“人生而不同,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家長,要削尖了自己孩子的腦袋,讓他們往同一個模子裡鑽呢?教大家一樣的知識,意在公平,而非整齊,人終其一生要學會發揚所長,不是壓抑天性,世界五彩斑斕,人沒有權利消滅彩虹。”
鄺野對林亞男笑了一下。
無論林亞男如何待他,他始終沒有對林亞男不尊不敬過,也始終是那樣坦蕩的:“阿姨,裴嶼他沒做錯什麼,所以不需要改的。”
裴嶼很深、很重地呼吸。
林亞男施在他肩頭的壓力,就這樣被鄺野不卑不亢地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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