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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手機上的倒計時,指間轉著一支仙女棒,顯然是土匪行徑,連年僅五歲的表妹都不放過,“倒數了。”
“十、九、八……”
呲啦一聲,仙女棒擦燃,鄺野所有的心神都一起變成這把微小而熾烈的光,環境音好像全都消弭。
“……三、二、一!”
“阿野,新年快樂。”
“嶼哥,我喜歡你。”
我願意的
當各科寒假作業都翻到最後一篇,不到五週的短暫寒假也就走到了尾聲。
才晚上八點過,和裴嶼平時學到的時間相比起來還很早,但裴嶼熄掉檯燈狗大花,不再看書,伸個懶腰攤平了躺在床上,腦袋空空,看著天花板發了一小會兒呆。
……也不算完全放空。
除非特別專注的時候,他腦袋裡都裝著一個鄺野。
沒到過年的那幾天,鄺野還會趁家裡沒人時跑出來玩兒,再趕在爸媽下班回家之前回去。
他頂著一年中最冷時節的寒風,穿過小半個城市,抓住那麼幾個鐘頭,隔三岔五地去找裴嶼。
每回商量安排,開頭裴嶼總是隨便提議上網或者打球,再或者儘量往折中的方向走,不想鄺野太奔波,可最後結局也總是兩個人懶懶散散跑到出租屋裡去待一會兒。
天氣太冷了,穿再多衣服手腳都是僵硬的,鄺野要給裴嶼開暖氣,裴嶼過於謹慎地拒絕說:“電費氣費是不是從你爸媽那邊過?別開了。”
鄺野沒有老實說“開兩三次看不出什麼”,反而藉此機會再次向裴嶼提供了床鋪免費試睡服務,裴嶼第一次沒拒絕,開了這個口子,往後每次都沒辦法再拒絕。
鄺野會和裴嶼一起躺靠在床上,會和裴嶼裹一床厚被子,會從身後抱著裴嶼,會把下巴抵在裴嶼頭頂無意識地磨磨蹭蹭。
裴嶼就當試睡服務還附送一個頭部按摩。
他們各拿各的手機,各看各的影片,裴嶼會嫌鄺野:“手機拿遠點,擋著我了。把耳機也戴上,聲音那麼大,我聽你那邊的還是聽我的?”
鄺野就把自己的手機一扔,枕頭墊高一點兒,強行擠過去分享裴嶼的手機螢幕:“那我也看你的,噯,學長,你要不找我剛才那個影片來看吧。”
裴嶼:“……”
偶爾,溫暖和柔軟的氣氛像一張溫床,也會生長出絲絲縷縷的繾綣。
鄺野還沒教裴嶼新的功課,所以收不到裴嶼承諾給他的“費用”,依然只能抱啃一張印有親吻的大餅。
但鄺野執意要把裴嶼打義工的酬勞結算給裴嶼,就埋頭親了裴嶼眼皮上的小痣。
一下下、輕輕地、上癮地。
裴嶼只能反覆地閉眼,又狹狹睜開,鄺野親得他犯困,眼皮直打架,索性就躲開黏黏糊糊的鄺野,把眼睛藏在鄺野頸窩裡打盹。
唯一出門上過一次網,是楊立邀約的,楊立見鄺野也在,十分驚奇:“你不是回家了嗎?你們那頭沒網咖啊?”
“當然有,”鄺野說,“但我沒有一個當網管的發小啊。”
楊立哦了一聲:“那確實。”
裴嶼站在後面冷不丁道:“我上次讓楊立發小把你拉黑名單了。”
鄺野就拽一下裴嶼的衣服:“學長,我現在還不能走走後門兒嗎?”
楊立擠眉弄眼,也想嘗一把受學弟討好是什麼滋味:“講道理,你要走後門兒可以來籠絡一下我啊!”
鄺野退後一步,微笑。
裴嶼嘖聲,居然說一套做一套,直接拽著人進去開機子。
楊立:“?”
直到除夕和鄺野打了個“滿屏開花”、炮竹聲與警笛共鳴的影片電話,從那之後,裴嶼就再沒見過鄺野,應該是鄺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