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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照給的。”
天道無神智,不似修士滿腹計策,古往今來想方設法規避雷劫的修士不在少數,可像今天這樣輕鬆又無後患的從未有過。
“但你雷劫強盛,只此一次星樞宮就毀了。”
“所以不必擔心。”心魔捧起他的臉,眼裡滿是愛憐之意,他痴痴地看著冷芳攜,說,“像今日我與你獨處的時間少有。”
冷芳攜偏頭,不想看他。
心魔執著地用指節將他扭回來,正面相對,俯身時烏髮盡散,絲絲縷縷垂落在冷芳攜身旁。
心魔的瞳仁像血紅的鴿寶石,冷芳攜從前在一些好顏色的修士身上見過,品質不凡、耀眼奪目。那樣的珠寶放在一個人的眼睛裡,卻顯得猙獰可怕,邪氣森森。
那雙有神的鳳眼眨了眨,一道溼熱的吻落在冷芳攜的眉心處,一觸即分。
“真想把你按在床上搗/弄。”一吻顯然不足以平息心魔眼中澎湃的□□,他言辭粗鄙不堪,桎梏的雙手生硬而有力。
在心魔眼中,冷芳攜好似已經渾身赤/裸,玉/體橫陳,與他行人間極樂之事。只是無論口中如何戲弄,他沒真正對冷芳攜動手。最過分最出格的也只一個吻。
就像前不久烙印在他側頰的那一個。
冷芳攜竭力無視那如蛆附骨的粘稠感,反問心魔一個問題:“你糾纏浮蘅日久,以後待如何?”
他想到習青衣死前說的話,心驚肉跳之感難以壓制,此番與心魔面對而處,正是破解疑惑的好時機。
“哦?”這好像是個有趣的問題。心魔的右手離開腰側,順著僵硬的脊柱往上攀,來到後脖頸處,像捏小貓似的輕輕揉捏,他若有所思,卻未立刻回答,而是說,“我以為你深恨浮蘅,沒承想你還關心他。也是,畢竟他如兄如父養育你,沒暴露醜態前是最好的師父。可你要是知曉他何時起那些骯髒心思,只怕恨不能手刃之。”
冷芳攜不吭聲,心魔也不說話,兩人似是僵持上了,四目相對。冷芳攜是真不想說話,心魔卻把這當成遊戲,面無表情的臉看著看著就展露笑意。
最後一道天雷落後,雷劫散去。
轟然的餘韻裡,心魔撤手起身,淡淡道:“你以為我是邪魔,是禍害,是我令浮蘅如此嗎?是我令他師徒不倫?是我令他心魔叢生?其實他遠比你想象中不堪。”
途中雖然波折,最終還是拿到混元珠,甚至順利進入化神期。冷芳攜本該高興,但他心中全無喜色,反而沉甸甸的。
心魔將他收進一根紅繩裡,兀自離開,拋下眾多九宸弟子。
冷芳攜沒心思去想更多,越靠近九宸群峰,他越是不安。
或許是雷劫剛散,天邊烏雲滾滾,低沉壓抑,不見日光,彷彿正醞釀一場瓢潑大雨。
在最極致的感受中,快樂也是痛苦,痛苦亦是快樂。
流雲飛宮隱在沉黑的雲間,只能隱隱看到些許光亮。
到了飛宮內,冷芳攜被放出來,已然看不見心魔的身影。但他知曉心魔還在附近,因為脖頸處正因被不懷好意的視線打量而泛著癢意。
飛宮整日燈火通明,攝月裹雲,是一等一的洞天福地,最符合浮蘅的性格和身份,此刻卻隨暴雨陷入黑暗之中,只有幾顆明珠綴在四方發亮,光也淡淡,只能照出珠旁一寸的影子。
浮蘅站在大殿中央,身形隱在陰影裡,唯餘一雙神光奕奕的眼睛。
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冷芳攜有種事情不受控制的煩躁感,胸腔內碰碰直跳的心臟過於快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化神修士也會喘不過氣嗎?
他覺得浮蘅心情肯定不怎麼好,打算找個藉口離開,正好他擅自離開青山未理會留在那裡的魏雲和九宸弟子,便與浮蘅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