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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硬的大理石。
冷芳攜手掌落在艙壁上,這個動作一下驚動了克隆體。
“嗯?”鄭說挑眉,“我來過這麼多次,他都半死不活不理我……難道是因為他察覺到你來了?”
克隆體眉心緊蹙,眼皮不安地顫動,那雙垂下的雙手,冷芳攜能清晰地看到手指艱難的活動。
幾秒鐘後,克隆體睜開了眼睛,幾乎沒有迷茫的時刻,一瞬間就抓住冷芳攜所在的方位。
寬大的手掌也貼向艙壁,正與冷芳攜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貼合。
克隆體雙唇蠕動兩下:“你……”
冷芳攜看到了他眼底的迷惑,還未接收更多資訊的克隆體,大概不清楚他的身份,只是遵循本能地看向他。
看著他——素白的面板,彷彿揉進了雪的精魄,鼻樑高而挺拔,秀麗的下落,濃密的睫毛宛若扇子展開,眼角微微上挑。是毫無疑問的美人。
那頭長而筆直,彷彿深邃黑夜一樣的頭髮,就像名貴綢緞從上方垂下來,讓克隆體有一種被溫柔籠罩的錯覺。
克隆體對上那雙沉靜的眼睛,裡面不含任何憐憫、或者新奇,只是安靜地看向他。
那麼清澈,又那麼孤獨。
你是誰?又在想什麼?
他伸手想要掩住那雙眼睛。
冷霧隨著滴滴的警報聲充斥整個醫療艙,克隆體艱難地撐住眼皮,卻也在越來越濃密的麻醉氣體中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哈……”鄭說眨了下眼,“我開始懷疑鄭白鏡是不是在基因裡動手腳了。”
出於某種偏執,克隆體的手仍然與冷芳攜相貼了幾秒鐘,但沒過多久,就遺憾地滑落了。
青年背對著鄭說,幽暗的光打在他臉上,並未讓冷芳攜顯得陰森詭異,反而為他蒙上了一層鬱鬱寡歡的影子。
冷芳攜嘆了口氣,輕聲說:“你好。晚安。”
看著這一幕,鄭說忽然想到,自己現在狀似健康,沒有任何基因崩潰的痕跡,但從前的實驗體裡,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頭兩天看著還不錯,到第三天就急轉而下的情況。
只是鄭說的健康持續了太久,太久——
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為不會再有意外。
但現在,那些或殘疾或死亡,或在胚胎狀態時就裂變的克隆體們,化成一道道銳利的三角稜錐,在鄭說為了與冷芳攜的關係而開心喜悅時,狂風驟雨般狠狠砸下來,如同無法躲避命運。
驟然緊繃的背部,驚懼的冷汗密密匝匝。
要是健康的其實不健康,完美的其實不完美——要是突然一日,隱秘的缺陷爆發,他落得同其他人一樣的下場,怎麼辦?
死,鄭說從不懼怕。
但在擁有了冷芳攜之後死——
這一刻,他忽然體會到了與鄭白鏡同樣的心情。
“若我不在,若你還在。”
“芳攜。”
明燈閃爍。
冷芳攜眼眸半闔,淚水濡溼了睫毛,像一連串細小卻閃耀的珍珠,被緋色的肌膚和濃密的長扇承託著,搖搖欲墜的姿態可憐可愛。
上首之人用指腹溫柔地擦去淚水,安撫性的吻沉甸甸地落在額頭。
鄭白鏡的神情堅定柔和,若非臉頰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他此刻真如教堂中向神禱告、為此奉獻終身的狂信徒。
然而他的雙手緊握的不是十字架,而是一對蒼白、瘦弱的纖長的腿。
粗糙的五指穩固地箍住大腿肌膚,就像抓住了一對雪白的鹿角。
無辜的白鹿被貪婪的人類狩獵,栽入情/欲的溫床。隱忍剋制的喘息是啾啾鹿鳴,清液化作一捧柔軟的白尾巴,緩緩垂下,被鄭白鏡的膝蓋接住,潮溼地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