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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長風臉上蠟黃,雙目無神,四散的視線,表明他深深的陷入對往事的回憶當中,身旁的大吵大鬧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床邊露出一隻輸液的手,枯如雞爪,佈滿褐斑。
當張斌推門進去時,裡面的人不約而同的看過來,其中一個神色瘋狂,雙目中透出歇斯底里,他衝著張斌和護士大吼:“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這人從聲音判斷就是戴長風的女婿了,剃個光頭,雙臂上紋龍畫虎。
另一個人卻是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饒有興趣的看著張斌,笑吟吟的說:“沒想到啊山嘎瘩里居然跑出條狼,我和姐夫兩個人都沒攔住你,看來對你土包子的看法得改改了。”
張斌定睛看去,說話之人扎著長長馬尾辮,臉頰瘦長,嘴唇外翻,眉骨粗大,深陷的眼窩中雙睛微微眯著,面相極兇。這正是瘋狗戴彪。
“張斌來啦快過來,讓我看看”覺察是張斌來了,戴長風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不顧護士抖抖索索的扎針,艱難的招手示意。
十幾天前還精神抖擻,腰背挺直,高居養氣威望加身凌然難犯的黑道魁首,現在就是一個病入膏肓,看著二女自相殘殺的可憐老人,張斌不由的有些悲憫。
他走上前握了握老人的手,直視戴彪喝問:“是不是你指示手下想槍殺我”
“是啊我本來不想讓你見到老爺子,不然又會弄出許多事,麻煩可小豹子說你是個怪物,槍都打不死你有趣”
“那為什麼連程月都不放過,還有一個無辜的司機你他媽難道不是人養的這麼草菅人命”
“哎喲,不要激動,我的親哥哥,這麼憤怒幹什麼要知道,憤怒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來。程月麼,老爺子命不久矣,黃泉路上一個人太孤單,既然她一直在幫老爺子,那麼就讓她也去陰間陪著老爺子吧至於那個司機,只是順帶,呵呵,意外,啊意外。”戴彪好整以暇的說完,還極力的聳聳肩,示意自己的無辜。
“去你媽的,你個冷血的變態,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麼殺人”張斌說著,撲上去就要教訓戴彪,剛一動身,四周的手下嘩啦啦從花格子襯衫下拿出各色槍械,長短不一,指向張斌。
“啊呀呀,姐夫,你看,我們的大哥真是個秒人,權利我們就是權利啊在西固區,警察也沒我戴彪的名字好使啊人嘛,總是要死的,只是早死晚死罷了,這人生吶,就是個苦海,我殺他們,是助他們早日解脫苦海,是好事。”
張斌再一次被眼前的現實打破了認知,他沒有想到,在這普普通通的人的**中,也蘊藏著這麼邪惡的,絲毫不下於那些無法無天的異能者的罪惡,這樣的人值得自己去守護嗎
“大哥哪來的下賤野狗,跑到這裡來充大哥,老爺子一句話,你還真想麻雀變鳳凰給我滾,再不滾,活剝了你”衛華氣不打一處來,剛剛被戴彪偷襲,五處地盤損失慘重,又來這個賤人,竟然異想天開的想分去50的財產,真他媽活見鬼了,老子都沒喝到湯呢哪裡輪得到你來吃肉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衛華的一句“下賤野狗”,引出了張斌埋在心底不遠提起的痛苦,自打他記事起,就被人野種野種的叫,上了大學又成了土包子,泥腿子,張斌二十幾年的人生,就是在這樣的流言中度過的,只是他一直給自己打氣,用阿q似精神,安慰自己,人總是好的,這些人都不懂事,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他們被嬌慣壞了,是受了壞風氣的影響。因此,張斌下決心要做個老師,想把學生從源頭上糾正過來,不想讓自己的不幸發生在下一茬的人身上。
但是現實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期許,不說大學裡埋頭苦學,最後優異的成績不頂人家的幾張老人頭,只能憋屈的特崗,就說鎮中學的馬校長惡意下放,如此種種,幾乎攻破了張斌最後一絲心防,如果不是張斌偶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