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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陰沉著臉,躬身叩拜道:“皇上,我國公主不明不白地死了,下官要帶公主回國安葬……”
“荒唐!舞妃是皇帝的妃嬪,如何能葬在南越?”太后制止道。
“怎麼,貴國連下官這一點要求都不能滿足?”特使的臉色愈發難看。
“母后,咱們便答應這特使吧……”北堂昊心虛,兼之懷了歉意,便沒有拒絕。
“這個宮女是我們南越的人,我也要帶走。”特使又道。
今日當著這麼多人她不敢說出真相,不代表她回南越之後不會將真相說出。他要帶含香走,其目的就是要將舞妃的死因查個水落石出。
北堂昊正想著要不要回絕,不明就裡的太后卻道:“不過一個小小宮女,特使要帶便帶走吧。”
108 酒一杯
深秋,黃葉落了一地。慕容雪顏終於熬完了這足不出戶一的百天,來到御花園中賞花。這個季節,百花凋零,唯有菊花,仍是一叢叢地怒放,一眼望去,滿目燦然。
原來這整整一百天的時間裡,她錯過了那麼多,能欣賞的,只剩下菊花。“寧可抱香上死,何曾吹落北風中”,她想到了這句寫菊花之傲的古詩。
一陣風吹過,吹下一片黃葉,如旋舞的精靈,在空中輕悠悠地轉著,轉著。
“誒!一葉落而知秋……”慕容雪顏悠悠嘆道。
“姑娘,這裡風大,咱們還是進去吧。”如心婉靜地勸道。
“就這麼點風,哪裡就凍死了人?”慕容雪顏笑道,“這裡的菊花真是漂亮。我想唱歌。”
“姑娘還是穿上這個吧,仔細著了涼。”靜雨將一件厚厚的披風為她繫上。
這兩個誇張的女人!慕容雪顏笑笑,立於菊花之旁,信口唱道:
“陽光中,風箏斷了線。往事般,落在我面前。
那是誰,忘了放風箏握緊一點,撿起了那年的秋天……”詞裡曲間,洋溢著淡淡的憂傷,帶著淡淡的感動。慕容雪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唱這首歌,在這個一個有陽光的午後。
等一個晴天,會再見。會不會在一個晴天裡,她和南宮逸,就像這首歌所唱的一樣,不期而然地再見。然而,再見了,又能如何?終究是相對無言……
在這個失去自由的深宮裡,慕容雪顏忽然開始想念南宮逸。原來有些人,有些事,直到再也不能擁有時,方能發現他的好。
她的歌聲吸引了薛熙劍全部的注意力。她最美麗的時候,便是高歌的時候,那麼恬靜,那麼婉約,那麼脫俗。那些淡淡的憂傷讓他的心也瞬間變得柔軟起來。她唱完了,猶自深思,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打擾她,內侍已經煞風景地自作主張傳喚道:
“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慕容雪顏與身後的如心靜雨三人幾乎同一時間跪拜。
“起來吧,讓朕好好看看你。”薛熙劍仔仔細細地將她望著,欣慰一笑,“見好多了。”
他的眼神過於灼熱,望得她渾身不自在,她只得誇張地一笑,打破僵局:“那當然,又不是什麼大病,若是再出不了門,我可要發黴了。”
“雪顏。”薛熙劍似遇到了什麼麻煩事,面露苦惱。
“皇上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慕容雪顏研判地問道。
“南越王趙琛派了特使前來,說是……”薛熙劍頓了頓,思索片刻,方如實道,“他們南越派去北齊和親的公主在宮中離奇死亡,南越王大怒之下決意為其妹報仇,派兵攻打北齊。”
“他們之所以會來西宋,是想邀請皇上做盟軍,對不對?”慕容雪顏揣度道,“那麼,皇上的意思呢?”
“朕已經答應了。”薛熙劍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北齊畢竟是她的故國,攻打她的故國,於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