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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平看著這個他從來沒放在心上的孫女,顫抖著罵了句孽障。
戴嬌走過去,提起他的煙槍疙瘩在腿腕上折斷,“爺,今兒也就是你我不打,要是不分家,以後打誰也不一定,說不定我看著戴躍心裡不舒服就想揍一頓呢?我這下手也沒個輕重,說不準人也就沒了。反正我賤命一條,不值錢。”
說完了,戴嬌享受的看著老頭子臉色發白,早就想收拾他一頓了,一天到晚擺著張公平公正的臉,做出的都是些辣雞事兒。
戴平看著戴嬌的臉,還有身後她身後的二兒子,腦子裡清楚的知道,這次不分不行了,呼了口氣兒,“分。”他眼睛一閉,那個字兒彷彿經過了無數的彎道吐出來,連帶著熱乎氣兒都失了。
……
“咱家一共三十畝地,但是柱,你之前說了,要讓給志強娶媳婦,所以這地就不分給你了。”戴平這麼說。
戴柱低下了頭,早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可真到了跟前,他爹的絕情還是讓他心裡抽疼了一下。
“或者不分家……”戴平剛說了這麼一句話,戴嬌卻截住了他的話頭,開玩笑,戴柱和林麥兩個優柔寡斷的人,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她能輕易讓他們在把頭縮回去!
“地可以不要,但我爸媽這些年給公里的錢都得還我們一半,還有,這個季度的糧食,熟了以後也有我們一份兒”戴嬌看著方萍,“不然我就告到隊裡,大伯孃夥同別人要拐賣我,證據可還在外頭,隊裡一看就直接按流氓罪給你處分了!”
方萍眼珠子一瞪,實在沒想到,她能載到一個小丫頭手裡,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她不能被告,兒子可是大學生,她咋能給他丟人!
她看著戴嬌,眼裡盡是不甘,視線猶如吐著信兒的毒蛇。
戴家沒有電燈,屋子裡一向是煤油燈,這一刻戴平的臉異樣的黑,真的鬧到要分家的程度,心裡不是不後悔,畢竟戴柱也是他的兒子,他沒想過要把這個兒子逼上絕路。可老大家有一個孫子,這個孫子,考上了大學,是以後整個戴家的希望。
想到這裡,戴平發黃的眼睛迸射出一抹厭惡,牢牢鎖住了戴嬌,都是她……似乎從她自殺醒過來,整個家就開始不得安生,一天到晚鬧呀鬧,一刻都停不下來,“災星”。
戴嬌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低頭與戴老爺子對視,那雙老眼裡的視線很複雜,有不捨,但更多的是對她的不滿,戴嬌可不是什麼感情細膩的人物,腦袋彎了彎,雙手互掰,十根手指的骨節喀嚓作響。
戴老爺子安生了,下面的分家事宜繼續下去。
“家裡一共一千塊,志強要結婚了,再加上阿財是老大,他分四份兒,你們分三份,剩下的是我和你孃的,沒問題吧?”
三百塊,放在平常情況下,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可在家裡沒分到一畝地的情況下,這些錢就是杯水車薪,光就在村裡買糧食,這些連一個四口之家一年的伙食都不一定能負擔下來。而且戴家,也不會就這麼點兒家底。
戴嬌冷笑,正準備說話,戴柱卻攔住了她,對著戴平道,“我一會兒去隊上挪戶口。”沒必要再爭執下去了,他比戴嬌要了解自己父母。他娘在一邊立著呢,眼睛瞪得老大,明顯這三百塊錢都不想給他。
就當那些年的錢是供養他們二老的了,別的或許他也再給不了了。他能力小,以後能照看的也只是自己的老婆孩子。
戴嬌看著她爹,這個本該畏畏縮縮的男人抬著頭,側臉看起來比之前甚至多了些稜角。她不再說話,把掌控權交給他。
“村口家裡有當年你爺爺奶奶住的房子,你們可以暫時搬到那裡住。”戴平拿起煙桿子,又放下,“畢竟已經分家了,住在一塊牽扯太多,省的麻煩。”
年久失修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