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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現在,她才能感覺到自己似乎有被人珍視過的感覺。
沈寒霽雖心冷,可他的溫潤卻像是滲入到了骨子裡一樣。平日待人溫和有禮,便是在情事上也溫柔有耐心。
溫盈逐漸迷失在他的指尖之下,圓潤的腳趾酥酥麻麻得蜷縮了起來。
溫盈似乎融化成了水,而他是那水潭之上的山。
在她沉浸的時候,那座山忽的沉了下來。
忽如其來得讓溫盈有些難受。
沈寒霽在外人面前是清雋溫潤的模樣,可沒人知道他那白衣之下的身形卻是肌理分明,勻稱緊實得似乎蘊含著內斂的力量。
身形也就是因穿著白衣看著清瘦罷了,該異於常人的地方還是異於常人。
所以溫盈要接納他,開始的時候總是會很困難。
溫盈輕聲抽泣,軟聲求饒。
聽著這聲聲軟綿無力的求饒聲,沈寒霽更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
夜色深沉,沈寒霽閉著的雙眸忽的睜開。幽深的看了眼帳頂,隨而側過臉看向身旁因過度勞累而睡得沉的溫盈。
臉色紅潤,朱唇微微張闔呼吸著。
沈寒霽眼中清明得沒有半點睏意。看著溫盈,黑眸隨而諱莫如深,就是臉上也沒了平日一貫的溫潤之色。
數日前,難眠症累得一日僅能睡兩個時辰的沈寒霽,竟難能早早就睡了過去。
雖睡得多了,但卻是連日做了幾日極為荒誕的夢。
夢中他竟身在一本話本之中,話本說的是戶部尚書之女和太子的情情愛愛,這些且不說。
關於他的,開始筆墨多,把他的性子摸得透徹。後邊卻沒了什麼筆墨,但也清楚的寫著他最後會位極人臣。
而這些,都不至於讓他過於驚詫,最為詫異的是他那安安分分,從不招惹是非,總是低頭垂眸默默站在旁人身後的妻子,竟然會鬱鬱而終,年止十九歲。
他看見她在侯府,在貴女命婦面前受到了一切欺負羞辱。看到她因這些委屈而逐漸沉悶得沒了生氣,日漸消瘦,終病倒在榻,不見好轉。
不過是半年,便離世了。
醒來之後的沈寒霽在書房中坐了大半日,最後還是讓人查了一番夢中所出現過的那些人。
窮秀才,戶部尚書之女,將來會欺辱溫盈的那些人,無一不都對上了夢中所出現過的人。
沈寒霽博覽群書,亦看獵奇讀物。有些讀物中倒也記載了一些關於怪夢之說。
有些夢看似荒誕,但卻是有某些預示,例如未發生,將來卻會發生的事。
這些對沈寒霽而言,都不難接受。
只是關於這溫盈早亡一事,到底是上了些心。
他倒是不知她在這侯府過得如履薄冰,在那些個貴女命婦之間被欺凌得毫無尊嚴可言。
若是她是因這些委屈而想不開,鬱怨難解,終會鬱鬱而終,那他也不妨讓她少受些委屈。
無論是那安靜不惹事的性子,還是那讓人愛不釋手的軟嫩滑膩。這個妻子他都還算是滿意。
從溫盈的睡顏上收回目光,沈寒霽面色冷淡的從掀開被子下了榻,穿上了衣裳,遂出了屋子,回了自己所居的房中。
在抽屜中拿出了一個白玉瓷瓶,從中倒出了兩顆有助睡眠的白色透亮小丸,仰頭投入口中,吞嚥入喉。
關上抽屜後思索了半晌,還是出了屋子,回了主屋。
——
溫盈醒來時,看到沈寒霽在床外邊穿衣,略微怔愣。
他怎麼還在?
過去的兩年間,她醒來的時候幾乎只有自己一個人,床榻之側都是冷得。
聽下人說,他都是在夜半離開主臥,回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