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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而言,依舊是高不可攀。
明明可以繼續這樣下去。
偏偏要去選一條死路。
是的。
和西戎勾結,在岑扶光看來根本就是一條死路,成敗他們都得死。
所以不明白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說真正原因。”
岑扶光看著他,“你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莫不是這真正原因和你有關?”
聞絳鶴垂著頭,聲音有些捉摸不定,很是飄浮。
“我一個家族棄子,能做什麼?”
“誰讓他心愛的嫡次子出去遊學一番就染上了藥癮呢?”
岑扶光:“藥癮,什麼藥?服用過後是什麼症狀?”
“不知那藥具體是什麼名字。”聞絳鶴搖頭,聲音是有些癲狂的快意,“只知是西戎那邊的秘藥,服用後只覺精力十足心神亢奮生機盎然。”
“頭三月都沒其他壞處,大夫都查不出來。”
“但三月過後……”聞絳鶴慢慢抬頭,眼裡都是惡毒快意,“三月後就馬上成癮,發作時直把身上的肉都撓爛了都沒有痛覺一般,最嚴重的那位,甚至以頭撞柱,腦花都撞出來了。”
“他們現在都是西戎的狗。”
“人家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
“也有不死心的,找了方士來,丹藥用了一堆依舊無用,反而死得更快了。”
這藥成癮後能使人這般癲狂?
沒個人樣還能把人訓成狗?
岑扶光知道事情鬧大了,現在還只是在權貴中小範圍傳播,一旦下沉到平民百姓中,壓根不敢想會給江山造成什麼樣的禍亂。
必須制止。
必須要連根拔起。
這藥絕對不能在大齊流通。
他一時心神震動,手中的力氣也不自覺加深,江瑤鏡察覺到痛意,並沒有掙脫,而是認真想了想,直言道:“放心,至少目前不會流通到百姓手裡去。”
她一出聲,岑扶光就側頭看向她。
聞絳鶴亦是。
江瑤鏡只看岑扶光,眉宇的溫婉很好的撫平了他心中的焦躁。
“這藥定然極少且十分貴重,不然西戎為何要在江南撲騰,直接去京城不是更好?”
這種目前還不知效果的秘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京城官員的口中實在有太多種法子,他們卻紮根在江南,顯然是手中量不足,至少沒有大規模的囤貨。
又垂眸看向聞絳鶴,突然卻篤定。
“你手裡有那個秘藥吧?”
“或者說,你弟弟最初的沾染,是你一手造成的。”
“胡說八道!”
聞絳鶴心神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偏這牢房低矮,一頭撞上了頂部,頭疼讓他有些狼狽的彎身,卻執拗地盯著江瑤鏡,“不是我,我沒有!”
他本就文弱,在地牢煎熬一宿,眼窩深陷,眼睛赤紅,又一身激動,看著都不像個人樣了,反倒似那索命的厲鬼。
江瑤鏡卻不怕他。
這樣的人她見多了。
自命不凡又天姿平平,心機狠毒卻沒有足夠的謀算匹配。
這樣又蠢又壞的小人在江家宗族那邊見得多了。
“你弟弟遊學是在蘇杭魯嶽,根本不曾靠近過甘州。”
“而你,在那邊呆了三年。”
昨兒江瑤鏡看到溪昌王氏的資料時就覺得王絳鶴的人生軌跡有點奇怪,先前並不受寵甚至在王家查無此人,就連遊學都是去的偏僻之地。
誰知回來後突然在王家就說得上話了。
若是他遊學有成科舉有望,王家忽然栽培他也可以理解,但偏偏他是鶴鳴書院的學生,小舅舅直接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