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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可以直接喝的。

這時候的蒲河水在河床底部，他在昏暗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燈光下，走到水邊，白天他已檢視清楚，這裡沒有淤泥，不用擔心陷進去。

江沛把手伸進河水裡，冰的他渾身打個激靈，待適應後，洗乾淨手用其中一塊汗巾擦乾，才開啟紙包捏一小嘬鹽，放進嘴裡把食指當牙刷，開始刷牙。

&ldo;小兄弟好習慣，別人這時候都在蒙頭大睡呢。&rdo;江沛聽到有人突然出聲，嚇的他把一口鹹唾液嚥了下去，他顧不得回話，立即彎腰捧了口河水漱口。

李明睿明年開春要參加會試，父親說他的策論華而不實，於是近一年來他獨自一人在民間遊歷，以便科考時讓策論言之有物。

遊歷回京的途中，經過洛水鎮時趕上朝廷加固堤壩，興修水利，他想駐地一線，深入瞭解朝廷的政策，於是透過父親的關係來到洛水鎮杏花村片區。

艱苦條件他早已習慣，今晚他像前幾天一樣透過開小灶吃過飯，等大家都回帳篷後，他再來廚房就著熱水洗涑一番，再睡覺。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江沛在刷牙，他這幾天裡，幾乎沒有碰到像他這樣累了一天，大晚上還跑出來洗涑的民夫，於是不由自主的出聲。

看到江沛的情形，覺得自己太過唐突，於是他走近一些，待江沛緩過來後，便禮貌走到他面前向他致歉，語氣中不帶任何勉強，絲毫不像已有功名在身的舉人老爺所為。

江沛聽他說話語氣，不像是莊稼漢倒像個書生，光線不好，也隻影影綽綽的看著模糊的影子，和他一樣穿著短褐，頭上繫著頭巾，沒穿長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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