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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燭光猝不及防的闖入眼簾，辭諾有些不能適應的偏過頭，眼中已經有了朦朧的水光。

辭諾在扭頭的時候掃了一眼周圍，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地面上，這是哈頓妮的房間。科婭就站在她的身旁，手還落在她的肩上，而臉上依舊是柔軟的笑。

&ldo;為什麼，科婭？&rdo;辭諾坐在椅子上，揚起頭看她。

她沒有低頭，放在辭諾肩膀上的手已經被她拿走了，科婭以一種俯視者的姿態冷眼瞧著辭諾。

&ldo;哈頓妮難道不夠討厭嗎？&rdo;她說著，嘴角邊竟還露出一絲頑皮的笑來。

&ldo;那莫頓先生呢？&rdo;

辭諾的話音剛落，科婭的臉色就瞬間變得陰沉。

辭諾盯著她，沒有停頓：&ldo;因為他拒絕承認你，所以你就殺了他，對嗎？&rdo;

科婭笑了起來，一雙棕綠色的眼睛卻亮的驚人：&ldo;你也很討厭，你們都是一樣的討厭。&rdo;

她伸手拍了拍辭諾的臉，&ldo;放鬆些，別像哈頓妮那樣，那可真是難看啊不是嗎？&rdo;

努力剋制住自己有些緊張的情緒，辭諾吸了一口氣，&ldo;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想要擁有一段新的人生並沒有什麼錯，不是嗎？&rdo;

這句話像是刺痛了科婭內心的某一處，她終於改變了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她彎下身來，以一種臉貼臉的親暱姿態，口中吞吐的薄熱在辭諾的臉上蔓延。

&ldo;他要開始一段新的人生，那我的人生又在哪裡，就這樣徹頭徹尾的爛到骨子裡嗎？&rdo;

&ldo;我從小就被瑪格麗昂視作是她的汙點，是她一輩子都甩不開的爛泥。可哈頓妮的父親不一樣，他不會整日無所事是的浪蕩在倫敦街頭，他不會在賭博和醉酒後對妻子施以暴行，人們對瑪格麗昂的評價是&l;啊那個美麗優雅的女士是位富商的太太&r;而不是&l;瞧瞧那個可憐的混混的女人&r;。&rdo;她有些冷漠的對辭諾笑了笑，&ldo;所以哈頓妮有資格說她不喜歡什麼樣的百褶裙和珍珠項鍊，而我沒有。她可以隨意的在瑪格麗昂面前撒嬌胡鬧，而我不能。哪怕在她的那位富商爸爸死了之後，在查爾斯的府邸，明明一樣都是繼女，但是她仍然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rdo;

&ldo;而我不能！你明白嗎！&rdo;她用手抓住辭諾的肩膀，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辭諾忍住疼痛，皺著眉開口：&ldo;所以在莫頓先生搬到隔壁之後，你發現了瑪格麗昂的秘密，知道了哈克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去找他，希望他可以帶你離開查爾斯家。&rdo;

辭諾被肩上驟然加重的力氣弄的停頓了一下，卻還是接著往下說：&ldo;可你沒想到莫頓他完全是一副不承認的樣子，他才剛剛回到倫敦的上流圈子行列，他不想讓人知道他落魄的前半生以及他在混混時還擁有了一個女兒。所以他在搬到6號街不到半個月就計劃離開倫敦，他和你的母親態度一樣，將你視作是人生的汙點，所以你殺了他。&rdo;

&ldo;然後你刻意的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想看看瑪格麗昂的表情，結果卻讓你很失望。&rdo;

科婭聽著，忽然伸手將她推倒在地，背部猛然撞在椅子邊角上，疼的她吸了一口氣。

&ldo;你倒是說的很準啊，那你再說一說，我是怎麼把哈頓妮弄死的，嗯？&rdo;

她低著頭冷冷的看著辭諾，眼底閃動著不知名的光。

辭諾閉著眼睛，背部的疼痛讓她的額頭上冒出汗來：&ldo;哈頓妮天生活潑大膽，她想在舞會前製造一場鬧劇。她把計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