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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榆:【就是他的態度啊。】
陳弛:【你認真在問嗎?】
聞榆:【是。】
聞榆看著聊天介面上「正在輸入中」的小字消失又出現,大概是陳弛在斟酌話語,刪刪改改,好一會兒才發過來。
陳弛:【因為已經徹底放下了吧。】
聞榆怔住了,他定定看著這句話,半晌,他笑了起來。
是了。
因為已經放下,所以根本不需要在意。
他和傅時延之間剔除了「前男友」的關係後,還有室友、朋友的關係。他也認識分手以後還在做朋友的人,他們相處的也很自然。
至於他越發焦慮的源頭——兩個月前的那場酒後亂°性的意外。其實於傅時延來說,也僅僅是意外罷了,他根本不會多想。
對傅時延而言,如今的他是朋友。對待朋友,當然很坦然自在。
盤清楚邏輯,聞榆又認真自省了一遍自己這兩天對傅時延的態度,有點過於過激和敏感了。嗯,果然腦補過多不行,得改。
「聞榆。」
「聞榆?」
傅時延叫了幾聲聞榆才回過神,他注意到傅時延手裡拎著的購物袋,「買好了?」
「買好了,」傅時延說,「時間差不多了,去吃飯吧,早點吃完回去,你能睡個午覺。」
聞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多了。
「行。」他點頭。
—
被陳弛一句話點醒,聞榆又認真反思了,之後跟傅時延的相處自然多了,他不再老想著那次意外,連過去的記憶也不再總是冒出來,擾亂他的思緒,挑動他平靜的心湖。
吃了午飯,他們打車回家。
一下車,聞榆就遇見了鄰居阿姨,見她一個人拎著好大一個袋子,還提著一桶油,他幾步上前,「徐阿姨,我幫你吧。」
徐阿姨一看是聞榆,就沒有客氣,她笑眯眯的,「出去了啊?是該多出去走走,小聞你太宅了。宅,是這個說法吧?」
徐阿姨今年快六十了,很快樂的一個老太太,日常的愛好就是廣場舞和拉煤牽線,聞榆剛搬來這邊的時候,徐阿姨很熱情地幫了他不少忙,一來二去兩人很熟悉。
聞榆笑了,「是這麼說的。」
徐阿姨看向跟上來的傅時延,「你朋友啊?」
「對,來找我玩幾天。」聞榆說。
徐阿姨仔細看了看傅時延,笑著誇道:「真俊。」
她又對聞榆擠了擠眼睛,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他是不是就是你男朋友啊?」
聞榆這麼大一個優質男青年,徐阿姨自然不會放過,她熱愛為年輕有為的青年男女牽線,所以當時聞榆剛搬來沒多久,就被問了有沒有相親的意願。那時聞榆最親的爺爺奶奶都走了,又身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沒了顧慮,就坦率說出了自己的性向。
他原以為這樣就能打消徐阿姨為他牽紅線的心,畢竟對於老一輩而言,同性戀是不正常的、有精神病的,沒想到她完全沒有任何歧視或者覺得他有病,甚至很快就憑藉龐大的人脈,為他物色了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不過聞榆沒答應見對方。
拒絕了幾次後,見徐阿姨還沒打消意圖,聞榆只好憑空捏了一個異地的男朋友。倒不是覺得煩,他其實很感謝徐阿姨,因為她的熱情,打消他在陌生城市的不安和孤獨感,感受到了友善和好客,也讓他沒有沉浸在親人離世和與愛人分離的負°面情緒裡。
聞榆搖搖頭,「不是的。」
從電梯出來,聞榆把袋子和油放到徐阿姨家門口,跟她道了別。開門進屋,換好拖鞋,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倦意找上了門。
「我去睡會兒午覺。」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