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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不悅地冷笑,不情願地朝裴闕作了一禮。
又回身朝柳盈月走近,低手輕攏了一下她身邊的紗,那白紗被風一吹退避他的手指。他語氣調笑道,「那下次再見。」
柳凡心中一驚,但見很快少將軍快步朝太子殿下走去,他到嘴邊的話也停住。柳氏三人朝高臺處拜了一下,轉身離開。
馬車上,柳凡若有所思地倚靠在車廂門邊,柳夢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爛桃花啊……」
柳盈月將帷帽遞給流雲,又疑惑地看向她。
柳夢姚面上掛著笑,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什麼,「京城有兩位大爺不好惹,第一,太子殿下。第二,便是剛剛那位少將軍。」
「巧不巧,都叫你給碰上。」
柳凡眉心皺起,止她:「夢姚。」
柳盈月低著頭捏著袖口,不言語了。
「呃……我是說,你運氣不好。」柳夢姚伸手扯了一下柳盈月的袖子,試圖打破她的沉默,而後道:「少將軍是那種碰見誰都要戲耍幾次的,仗著會些功夫,慣會欺負人。」
她撒嬌似的,「你下次見他小心些。」
「嗯。」柳盈月朝她眉眼一彎,輕輕地笑了一下。
但柳盈月說的不錯。她出門時,原不想碰見裴闕,更不想碰見這些人,卻不知怎麼總避不掉。
「我以後可以少出些門。」她輕輕道。
柳夢姚卻不服氣,「憑什麼要少出門啊?」
「遭人議論。」
前世,嫁給裴闕後,她並非一開始便不愛出門。
某次上街後,不知怎的被人暴露行蹤,她的馬車在城內被圍得水洩不通,靠著金烏衛巡街才得脫身。
後來聽聞京中有人撰文寫她,直言她生的狐媚,暗指她將來會成為禍國的妖妃。
柳夢姚愣愣看著她這個庶妹,垂著眸子,羽睫顫顫,即便側顏看去便足叫人驚艷。
但這副面容卻不敢見人,出門時還要戴著面紗遮擋。
她不由得覺得好笑:「這又不是你的錯。」
一旁流雲也捏捏柳盈月的肩,哄道:「小姐——」
流雲作為柳盈月的貼身婢女,能想到轉移小姐視線的事只有一個,於是就著二小姐的話頭問道:「二小姐方才說……太子殿下為什麼不能惹?」
「那很好理解啊。」柳夢姚瞥一眼柳盈月,故作輕鬆地提起,「位高權重。」
而後湊到柳盈月地耳邊,補完後半句話。
「還記仇。」
柳盈月眼睫一抬。
柳夢姚心想,果然還是得提某個人。只見柳盈月看她時,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詢問。她痛心疾首道,「你呀,就是對尚京中的人和事太不熟悉了。」
柳盈月真感覺不出來裴闕有什麼記仇。
實際上,裴闕對大部分的事都不在意。東宮到後宮,大部分事宜都是她來定,裴闕從來不過問。他的案前,多的是書冊、奏摺。
「發什麼楞。」柳夢姚推了一把柳盈月,不顧繃著臉的柳凡道「我這有很多宮廷秘辛,有關於裴闕的,想不想知道?」
柳盈月避開她的目光,並不回答。
柳夢姚聳聳肩,「想知道我還不說呢。」
馬場之中,裴寧站在太子殿下和少將軍只見,只想遁地逃走。
裴闕穩步走在前,少將軍卻沒個形,時不時伸展一下胳膊。
「你在馬場上做了手腳,今日故意不上場。」
少將軍輕嗤,「殿下這口氣,怎麼跟我爹似的。」
裴闕平息一口氣,遂道:「蕭將軍一生勤勉,在金烏衛時勤學苦練,一套蕭家槍法出神入化,上陣殺敵戰無不勝。」
「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