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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旦瞄見它喜歡的小耗子玩具和口味絕佳的貓糧,它又會片刻放下面子,抬起小肉墊,撒嬌似的在人的面板上蹭一蹭,那雙眼睛水汪汪的望著你,順便歪一歪腦袋,故作萌態。
它完全知道自己的優勢,在開心時將人耍的團團轉,不開心時便輕描淡寫的將家裡的櫃子都掀翻。
岑崤現在就恨不得拎起貓爪子,直接關進籠子裡,認真『審問』清楚。
「我活兒不好?」
他唇邊含笑,眼神卻愈加深沉起來。
黎容扭過臉跟岑崤對視,眼神中的狡黠一閃而過,又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樣,淡然道:「都說了是算的,不信拉倒。」
岑崤沉默了片刻,給簡復一個手勢:「叫全班出去一趟,我跟班長處理點事。」
簡復瞠目結舌:「哥,這都要上課了,語文老師都快來了。」
簡復知道岑崤有囂張的資本,但事實上,岑崤在班級裡從未擅自運用過特權,相反,他有時候還很好說話。
他偶爾會主動幫忙清理黑板擦,別人打鬧不小心撞了他的桌子,他大多數時候也並不計較,相較於之前的黎容,可以說平易近人了。
但這種友善實則很有距離感。
如果對某些事過分不在意,那必然對另一些事過分在意。
很少有人見實岑崤真實的脾氣,但卻莫名對他非常畏懼,也就簡復能在他身邊隨便開玩笑。
岑崤表情依舊平靜:「快去。」
簡復皺了皺眉,覺得這事兒不太妥,但岑崤執意要這麼做,他只好跑到講臺上,用教鞭敲了敲黑板。
「喂喂喂,麻煩大家出教室涼快一會兒,我們崤哥要跟班長解決點事情。」
班裡一陣寂靜。
簡復笑眯眯道:「我說的大家是沒聽清嗎,快點快點,下午我請大家喝咖啡。」
對這個班級的絕大多數人來說,咖啡根本不值一提,但他們的確是不想惹岑崤。
於是有一個人站起來出去,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往外走。
倒是有幾個紅娑背景的,忍不住嘟嘟囔囔的吐槽。
「岑崤好狂啊,老師都要來了,他居然讓大家在外面等,這是讓老師也等著嗎?」
「呵呵人家商會太子爺,a中都有商會的贊助,老師等等怎麼了。」
「咱們紅娑的黎教授可都倒臺了,希望岑會長好自為之吧。」
「黎容這是惹到岑崤了,會被收拾很慘吧,到底是咱們紅娑的人,要不要幫個忙?」
「幫個屁,黎容早就跟我們無關了。」
崔明洋見岑崤要找黎容麻煩,非但對被趕出教室沒意見,反倒湧起一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親切感。
崔明洋:「活該!就該讓藍樞的人教訓黎容,我們吃瓜看戲。」
黎容一向是以二十三歲的心態和眼光來看待這個班級。
他自顧自把這次重生當作一場意外的旅遊,心態相當輕鬆,可刻在骨子裡的處事規則仍然時時發作,讓他很難跳出循規蹈矩的怪圈。
他覺得岑崤的舉動太誇張了。
黎容一把抓住岑崤的手腕,凝眉蹙目,低聲道:「別鬧,老師要來上課了。」
他上一世以為岑崤是高中之後經歷了什麼才瘋,現在知道,岑崤的瘋是恆定的,只不過他曾經沒招惹到岑崤,或者說曾經岑崤還沒準備好招惹他。
岑崤低頭看了眼搭在自己手腕上潮濕發涼的手指,滿不在意的笑笑:「語文課先等等,這兒有場教育課沒上完呢。」
黎容微微一僵,又覺得面前的岑崤和他上一世認識的岑崤重合了。
明明年輕了六歲,明明論經驗論城府論狡猾,都該比他青澀生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