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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沐然相當敏感,將貓往自己身後藏了藏,語氣有些激動:「不管你要做什麼,離小勿遠一點,我不是在開玩笑。」
岑崤眼神一涼,站直身子,語焉不詳道:「您覺得它像某個人,我也覺得它像某個人,但貓就只是貓罷了。」
「這是我養的貓,只認得我,你會嚇到它。」蕭沐然皺起眉,戒備的看了岑崤一眼。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岑崤變得深不可測,琢磨不透,複雜的讓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有心力去研究。
蕭沐然很不希望自己兒子是這副樣子,她一直是個單純善良的人,厭倦藍樞和紅娑數十年來的勾心鬥角,厭倦一切為了勾心鬥角造成的犧牲,她自己被迫捲入這場洪流,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岑崤捲入這場洪流。
不過近來,她越來越覺得,岑崤倒是大有成為洪流攪弄者的趨勢。
「我不會對這貓怎麼樣,我要的又不止是貓。」
岑崤莞爾一笑,配合的跟『勿忘我』拉開距離,那貓見他走遠了,果然鬆弛下來,也不挺著脖子了,乖順的縮在了蕭沐然腿邊,神情慵懶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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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有點生氣。
岑崤一直沒有再回復他的訊息,看架勢,是執意要跟宋沅沅跳舞了。
上一世宋沅沅的生日宴上,岑崤也跳了。
只不過那時候黎容精神重創,渾渾噩噩,並沒有過多心力關注宋沅沅和岑崤,他甚至都不記得他們跳的是哪支舞,跳的好不好,表情怎麼樣。
他不關心宋沅沅,不關心岑崤,不關心宋母的冷嘲熱諷和陰陽怪氣。
他把自己鎖在一片荒蕪的資訊繭房裡,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再難再痛苦,也得活下去。
因為他知道,如果死亡,一切就會毫無意義。
宋沅沅大概就是那時候,對岑崤有了好感吧。
岑崤可真不是個東西。
黎容裹緊被子,一邊咳嗽一邊罵。
第二天上完第一節 課,黎容依舊是一副搖搖欲墜蒼白如紙的病弱模樣,好像剛剛不是聽了節課,而是進行了一場突破身體極限的體能訓練。
這一天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跟岑崤說一句話,也沒給岑崤一個溫柔俏皮的好臉色。
這才是他上一世對待岑崤的基本態度。
宋沅沅就是在這時候衝進實驗班,一臉的關切和憂慮,苦情小女孩一樣,一把抱住了他。
「黎容,你沒事吧,我差點以為你要出事了。」
宋沅沅的語氣哽咽,眼睛紅紅的,高吊的馬尾辮掃到了黎容的脖子。
黎容眼中的驚慌只存在了一秒鐘,這一秒鐘也只是因為,他現在面對的是十多歲的宋沅沅,這讓二十三歲的他感到非常不適。
但他瞬間恢復了冷靜,任由宋沅沅抱著,心裡激不起任何波動。
他沒有回抱她,也沒有推開她,只是時過境遷,一切已經積重難返。
宋沅沅的發梢掃的他脖子有點癢,他甚至歪了歪頭,避開宋沅沅的臉。
宋沅沅的熱情和關心讓班級裡沸騰起來。
「隔壁班花居然來看班長了,嘖嘖,沒分手啊,我以為早就分手了。」
「宋沅沅人不錯啊,沒想到還挺重情重義。」
「大美女都這麼主動了,怎麼班長面無表情的,這劇本拿反了吧?」
「我有點喜歡宋沅沅了,沒想到這麼專情還不物質,之前不是說她家特別會看人下菜碟嗎。」
「這是教室,不是學校小樹林,要抱去外面。」岑崤連眼睛都沒抬,目光專注的盯著手機螢幕上的股市走勢,只是語氣裡多少有些不耐煩。
黎容點頭,絲毫不懼,迎風而上:「好,那我們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