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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白芷身體一僵,皺了眉。
「寧妃宮中燈火已熄,殿下怕是今夜宿在那邊了。牯」
沉默片刻,白芷問道:「殿下為何突然去了寧妃宮中?」
「聽說寧妃突感不適。」
白芷哼笑:「不適?病的倒是時候。」
抱琴生氣道:「寧妃果真奸詐,為了留住殿下,竟然不惜裝病,當真可恨。」
白芷紅唇揚笑,只是笑意冰涼:「不可恨。武寧只是比誰都清楚一個道理,若想艷冠群芳,重在一手爭取。宮裡的女人千姿百態,有人與世無爭,有人清淡如水,有人處處與人為善,但這些女人通常沒有任何出頭之日。若想笑到最後,必須綿裡藏針,害人於無形。」
抱琴想了想,笑道:「娘娘,如此一來,可見殿下並不怎麼喜歡那位雲妃娘娘。」
白芷眼神驀然變了,面無表情的問道:「喜歡一個人就必須同榻歡好嗎?」
「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抱琴倉惶的低下頭。
白芷心感疲憊,擺手道:「罷了,你先退下,我也該熄燈安寢了。」
「諾。」
夜色冷寂,太子妃絕色容顏朦朧淺照,眼眸晦暗如海。
想到父親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她心一凜,嘆息一聲,沉沉的閉上了雙眸。
武寧今夜故意裝病,燕簫不會不知,但他還是來了,這其中他不能否認夾雜著無盡的權衡利弊。
前一刻,他剛給夫子餵食了天香豆蔻,後一刻卻身處后妃閨房之內,還真是諷刺。
但即便再如何諷刺,戲份也需做足了。
燕簫在軟榻上看書,武寧親手泡了一杯花茶端過來,也不急著打擾,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繞到他身後,幫他按摩起肩膀來。
燕簫將書放在胸前,閉著眼睛,呼吸漸漸歸於平穩。
武寧喚了幾聲「殿下」,見燕簫沒應,以為燕簫睡著了,走到他身前,俯身準備把他胸前擱置的書拿走。
誰曾想,書剛被她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忽然有股力道抓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把拽到了懷裡,。
武寧雖說狼狽的跌倒在燕簫的懷裡,但眉眼間卻有說不盡的千嬌百媚,在燕簫懷裡抬起頭,含羞帶怯的打量起燕簫。
他仍在閉目小憩,冷峻風雅的容顏生生映入眼簾,武寧滿心的遲疑難定,瞬加化作了歡喜愛慕。
武寧大膽解開他的衣袍,柔軟似水的身體纏住他的同時,吻上了他的薄唇。
燕簫沒阻止,可也沒化被動為主動。
柔軟的唇,生澀的動作,柔嫩的手指一路下滑,武寧的吻宛如羽毛輕落,帶著諸多試探和討好……
燕簫腦海中不其然想起適才那一幕,喜房之內,女子身姿柔軟,緊緊的抱著他,再簡單不過的動作,竟讓他……
燕簫漸感不耐,修長的食指曖昧的放在武寧的唇邊,卻也成功的制止了她的動作。
武寧先是一愣,隨即受傷道:「殿下,臣妾伺候的不好嗎?」
燕簫聞言輕笑:「愛妃胡思亂想什麼,你今夜身體不適,不宜操勞。」
「臣妾……」武寧絕對想不到裝病留下了燕簫,卻也平白無故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
這算不算有得有失?
「睡吧!」
燕簫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肩,武寧縱使心有不甘又有什麼法子,只能依偎在燕簫的懷裡,自我安慰,至少今夜可以跟他如此親密相擁的人是她。
而這個時候,她們的太子妃,還有那位新納的雲妃娘娘又在哪裡呢?
也許在哭吧?
武寧入睡前,嘴角流露出一絲隱含得意的淺笑……
鳳夙沒哭,但也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