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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婷眉頭微蹙，&ldo;你不要這麼虛偽。&rdo;

白女士震驚：&ldo;什、什麼？&rdo;

&ldo;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交談。&rdo;常婷說：&ldo;說實話吧，媽，從很久以前，你就討厭我。&rdo;

白女士搖頭，&ldo;不……&rdo;

&ldo;你討厭跟我爸生活的那些日子，不巧我是你跟他的孩子，即使你離婚了，但你經歷的那些，讓你永遠不會原諒那個男人。&rdo;常婷輕聲說：&ldo;因為他你討厭我，我不在乎，甚至覺得你是對的。&rdo;

&ldo;外婆和周圍的人從小就跟我說你過的不容易，我都知道，我也理解，我真的一點都沒有怨過。&rdo;

常婷朝櫃檯邊走去，視線停留在插著乾花的玻璃瓶上。

&ldo;後來你跟蘇明侯結婚，我也挺高興的。&rdo;

她轉頭去看白女士，帶著幾分鄙夷的神色：&ldo;你可以拋下母親和女兒，去找你自己的幸福，你找到了，滿足了，才想起這場婚姻中自己還有個女兒需要處理。&rdo;

&ldo;你突然宣佈你結婚了有了新的家庭，對方家裡也有個女兒，你跟我說過嗎？&rdo;常婷目光只是著白女士不住搖擺的眼，輕聲質問著：&ldo;把我接過來跟我說以後一家人能經常在一起之前跟我說過嗎？問過我嗎？&rdo;

&ldo;你有教過我要怎麼跟這家裡的另一個女兒相處嗎？&rdo;

&ldo;蘇薇討厭我離家出走，你們都去找她把我一個人留在陌生地方的時候問過我怕不拍嗎？&rdo;

白女士被她說的臉色紅白交加，羞愧和懊惱正如巨浪而來席捲她的內心。

她被常婷問的紅了眼眶，張了張嘴，瞧見的確是對方眼裡深深地嘲諷。

&ldo;當年你但凡問我一句要不要留下來或者要不要回去，我們都不會是現在這樣。&rdo;常婷看回手邊的花瓶，將幹掉的插花拿了出來。

&ldo;你只是覺得我沒有跟蘇薇相處好，妨礙了你的新家庭，問都沒問過就把我送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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