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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翰林果然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打著寧可毀了也不讓別人得到的心思,竟然不管全家老小,一個人打包大半財富獨自逃跑。”這是溫崎的話。
“這是個機會。”這是靈鳩的打算。
“的確是個機會。”這是宋雪衣和她相同的觀點。
靈鳩是打算是趁著民怨沸騰的時候賺功德,宋雪衣則想趁這個時機讓卿家真正崩潰,將溫家抬上高位。
“哎,這卿翰林,不是辦大事的人。”這是江伯元得知此事後對卿翰林的評價,然後想起卿家的江蘺冶,怎麼說都曾是江家的人,便吩咐下人去卿家問問江蘺冶有什麼需要幫助,只要條件無傷大雅,他能幫就幫。
然而,江伯元很快從下人嘴裡得知,這次的事情被宋家的人暗中干擾。
“卿靈鵲,百里靈鳩,哎,這都是卿翰林和蘺冶自己作的孽啊。罷了,這事不用再管了。”江伯元沒想為一個外嫁的女子和宋雪衣對上。
現在他的心力都放在了明年三月的天驕會上,卻也沒有放過在卿家崩盤中搶奪一份好處的機會。
卿翰林攜帶卿家大部分財產偷偷逃離,可店鋪和茶山、藥山是帶不跑的,因此逃不過被御海鎮其他家族瓜分的命運。
在這一場瓜分中,江伯元總算見識到了宋雪衣的手段。
他搶得直接,沒有遮掩自己的目的,親自出面低價買下卿家的地產,讓所有面臨失業的百姓迴歸舊業,卿家欠下的一年工錢他沒有代付,只承諾了往後工錢月結,包每日的伙食。
當日,江伯元得知訊息時,親自趕臨了現場。
他看見人群中的少年一身厚實的冬裝,白衣黑髮戴著面具,卻擋不住他一身清華如玉,彷彿天生就有種令人信服的氣質,清泉般的嗓音緩緩的流淌,便讓所有心情激憤的百姓安靜下來。
那一刻,江伯元也忍不住感概宋雪衣下手快又準,讓人防不勝防,更感嘆他小小年紀心智慎密——若不是有之前他救濟災民,建立了一條欣欣向榮的雪鳩街使得他好名聲大盛,這回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卿家員工信了他。
這樣的宋雪衣,讓他不禁恍惚,將一個真正驚才絕豔的人和他重疊在一起——宋和真!
回到家後,江伯元把心裡的分析和感概對江無寐說了。
江無寐聽後,卻道:“救濟災民一事未必是宋雪衣心智如妖的早先預謀。”
“不是他還能有誰,孫谷蘭?”江伯元搖頭。心道,幸好宋雪衣只是心智可怕,身體卻是天生有恙不能習武,否則無寐怕是也要被他比下去。
江無寐心裡想著卻是一個小小的,總是笑得萬物靜好般的女孩,“百里靈鳩,我的劍是被她贏去,也是被她拿去拍賣,要救濟災民的事怕也是她設計的。”
自從在琉璃江中見識那一幕,他就無法再將女孩看做普通的孩子,以往的很多事也想通了。
“百里靈鳩?一個被寵著的小孩而已,無寐你真是想多了。”江伯元顯然不信,然後對他道:“好了,這些事你就不用費心了,專心練好你的功夫,等著在明年三月的天驕會上大放光彩。”拍了拍兒子的肩頭,認真道:“這世上真正站在巔峰的不是商人,也不是文人,而是強者!尤其是上界,那才是真正強者為尊的世界,所以無寐你無需在意宋雪衣,他的心智才華只夠止步這裡,而你卻可以一飛沖天,前路無盡。”
“……”江無寐無聲的皺眉。他有種莫名的預感,宋雪衣絕對不會止步在這裡,他們之間的糾纏也不止如此。
這時候宋家裡。
宋雪衣做完所有的事務,得了半日閒,便帶著靈鳩去他們初遇的地方,為她彈琴奏曲。
靈鳩在靠著他的身,專心雕刻著桃木。
“每日見你雕,還未雕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