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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芃氣沖腦門兒,雙目猩紅,順手拿起腳邊的紅酒瓶狠狠地朝喬予揚砸去。
「咚」地一聲悶響,喬予揚沒躲,任由它砸到自己的胸口,掉落在地上,滾至角落。
「我以為你知道。」
「我知道?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冉芃情緒失控,alpha的資訊素跟著流露,兩道勢均力敵的氣息針鋒相對,如同猛獸,在虛空之中互不相讓,撕咬啃噬,招招見血。
「金粵的事情你們避而不發,張讕安的事情鬧得滿風風雨,卻被kik內部竭力壓下,給我們一種受盡冤屈的假象。要不是年前聚會我聽到了方昭和姚青昀的對話,我他媽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冉芃喘著粗氣,氣憤的同時還有一種莫大的負罪感,如同滿地的玻璃扎入心臟,猩紅模糊。
他懷疑過,怎麼可能沒有懷疑過呢,以喬予揚的實力怎麼會連續兩年都拿不到世界冠軍,如果說金粵是個意外,那麼張讕安的失誤是那麼的明顯。
可是他贏過dar,贏過喬予揚。
———越是關係好的朋友,失意那方越是免不了的要比較。
他們是一起接觸的rob,明明操作、實力都差不多,可偏偏喬予揚就是要更勝一籌,細節的處理、精湛的操作,在遊戲裡是毋庸置疑的王者。
當初在ye的時候,儘管他是和喬予揚並肩的地位,可wakely的鋒芒總是更耀眼。後來加入kik,他每日每夜無休止地訓練,為的是想向喬予揚證明,當初選擇kik是正確的。
所以哪怕冉芃懷疑過,卻也下意識地迴避,因為一旦面對、承認,就意味著當初令他引以為豪的世界冠軍是一場笑話,他需要靠假賽才能贏得獎盃。
當真相坦然的攤在面前時,徹底打破了他多年來的幻想和自以為是。
難怪這麼多年喬予揚對他的態度疏離又冷漠,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超越過喬予揚,反而這些年在kik混得更加掉價,令人不齒。
喬予揚對上冉芃憤恨的目光,「你說我瞞著你假賽的事情,你這些免簽約費在kik,不是也沒告訴我。」
冉芃怔愣一瞬,捂著臉笑得悲傷,一步步後退,坐倒在地上,「是啊,其實本質上我們都一樣,喬予揚,你不覺得可笑嗎?我們都在守著自以為是的秘密,想讓對方好過一點,但其實這個舉動就是個笑話。」
當初他知道喬予揚和方昭立下三年賭約後,就去找了方昭,用自己免費勞動力作為交換,讓他不要再繼續針對喬予揚,也算是為自己的背信棄義贖罪,如果日後喬予揚真的加入了kik,不至於真的一分錢都不到,白白的為kik賣命。
他們畢竟太熟了,認識了十多年,哪怕中途分開了這麼幾年,當一切都說開後,都能立馬明白對方隱瞞的心思。
喬予揚寧願讓他倆有誤會也不提假賽的事情,無非是想讓他在kik能沒有顧慮地走下去,對當年的決定不後悔。
冉芃不提自己免簽約費的事,是不想讓喬予揚因為賭約的是心有愧疚。
他們都在為對方考慮,可實則兩個戰隊的矛盾越滾越大,二人的關係也一去不復返。
喬予揚臉色冷峻而怔然,他掏出煙點上,尼古丁刺激的味蕾,緩解著心裡深深的無力感。
他看著地上頹喪的冉芃,一股酸澀的情緒湧上來。
年少時爽朗的笑聲還能縈繞耳畔,現在短短的幾步距離,宛如萬丈鴻溝無法逾越。
他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窗戶敞開著,冷風呼哧哧地吹進來,滿室冰涼。
喬予揚蹲下來,星火明明暗暗,煙霧隨風而散,他看著瓷磚的線條,低聲問:「你後面有什麼打算?」
冉芃佝僂著背,聲音啞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