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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大眼露在被子外,一眨一眨,雙手搭在臉旁,像只乖巧的小懶貓。
陸強俯身,親她眼睛,又貼了貼她額頭,“走了。”
盧茵鼻子一酸,輕輕“嗯”了聲。
陸強說:“晚點兒我回來睡。”
“鑰匙在走廊的地上。”
“看見了。”陸強親她嘴:“快睡。”
走前關了所有燈,片刻間,房間恢復安靜,這次卻只剩她一個人,盧茵側過身,攏緊被子,心裡既荒涼又害怕,她害怕依賴,害怕相信,更害怕愛上。
和劉澤成分開的半年裡,以為孤獨才是生活的常態,她逼迫自己適應和遺忘,也慶幸慢慢走出來。她不願輕易再掉進陷阱,百般避讓和躲閃,卻還是情不自禁跌下來,而這回,陷阱深不深,是否能活下來,都在那人掌中,萬事已不由她控制。
盧茵胡思亂想,身體極其睏乏,很快就睡著。
再次醒來,已是清晨。
朗空白雲,陽光普照,房簷的喜鵲喳喳叫,有狗鳴,有孩子哭鬧……一個生機勃勃的早晨。
盧茵定定看著窗外……腰間沉重,她身後,呼吸綿長。
第27章
生活照舊。
一場寒雨,讓整個漳州告別秋天,那日起來,路面已掛一層脆冰。
原定說換床,拖了一個多月,之後盧茵忙起來,光震天娛。樂城她跑了三四次,幾個款式前後都有改動,所有事項她親力親為,直到這批衣服下車間生產,才總算鬆一口氣。
這日終於休息,半睡半醒間,鼻端飄來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她肚子很應景的咕嚕叫,徹底清醒,窗外陽光明媚,已日上三竿。
盧茵動了動,腰腹痠痛,下。身不適,隱隱流出液體。這些日子陸強一直沒回家,剛被扶正,更明目張膽賴她這裡不肯走,飯後的運動通常在床上,他食髓知味,性事無節制,即便已經儘量多照顧她的感受,還是有些吃不消。
陸強重新整理她在這方面的認知,以往唯一的經驗是和劉澤成的後兩年,劉澤成本不熱衷此事,更不像他願多花一倍的心思在對方身上,每次只顧自己,草草了事。盧茵曾一度十分抗拒和他親近,劉澤成也不勉強,有時一個月都沒一回,久而久之,她以為,情侶就應該是這樣子,平靜如水,相融以沫,情感溝通勝過一切……但諷刺的是,最後竟溝通出外遇來。
然後,遇到了這樣的老油條,原本不是一路人,卻陰差陽錯走到一起,她懼他怕他,直到最後,勇敢的站到他身邊,偶爾回憶,仍然覺得像是一場夢,虛幻而恍惚。好在這感覺不算太差,他對自己糙,卻開始學著照顧其他人,以前被別人伺候,現在反過來,偶爾生疏茫然,卻樂此不疲……
盧茵思緒被一聲脆響拉回來,廚房裡安靜片刻,隨後是拾碗碟的聲音。她翻了個身,又有液體流出,伸手探了探,才發現遲到一週的老朋友終於造訪,身體不適原來是月事作怪。盧茵呼一口氣,惴惴不安的心情終於放鬆,又隱隱一絲難過和不安。陸強喜歡零接觸,每每最後時刻才肯給兄弟穿衣服,事事總有意外,可這麼多次,意外卻沒有出現,她想到劉澤成的孩子和那個大肚的女人,胸口狠狠一紮,心情沉重了幾分。
她探身撿睡衣,想去衛生間收拾一下自己,沒等夠到,臥室外響起腳步聲,盧茵條件反射的迅速躺下,閉上眼,被子蓋住胸口。
沒多時,房門輕輕開啟,陸強走進來,床邊塌陷了一塊兒,他捏捏她的臉,她仍然熟睡。陸強剛要起身,窗外陽光眷顧床上的人,枯枝投下陰影,隔出細碎的光斑,頑皮在她臉上跳躍,那對濃密睫毛顫了顫,眼球微微轉動。
陸強笑了笑,促狹心起,又穩穩坐下來,俯身親吻她,唇齒啃咬她的下唇,舌尖勾繞輕頂,企圖撬開她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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