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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見多了外頭的世界,脾氣性情也比從前收斂了不少……”
顧崇琰不明白二哥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心裡卻也是羨慕的,在他看來毫無前途的事,二哥卻做得比他好太多。
顧二爺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徐徐說道:“我這些年主要職司便是鑿山引渠,屯田修葺,委任書下來了,想必是要入工部了,而如今的工部尚書,可是沈從貫的人!”
沈從貫,便是現在的內閣首輔。
顧崇琰聽得心裡頭一跳,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二哥剛剛繞那麼大彎子做什麼。
當初趙志蒿也做過首輔,只是趙大人身體不好,當了兩年便致仕回鄉了,在這兩年裡,同為閣臣的沈從貫可被壓得夠慘了,除他外其餘五位閣臣,四位都是趙志蒿的人,另一位態度曖。昧保持了中立,無論沈從貫想說些什麼,到最後,也都一票否決,沈從貫心裡頭怕是恨死趙志蒿了。
而等趙志蒿致仕後,那繼任的,又是趙志蒿的同黨崔世群,可惜崔世群命不好,做了幾個月暴斃身亡了,沈從貫這才有機會翻了身……他又不是個心胸寬廣的,自是對從前那些狗腿子一力打壓,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只不過從不放在明面上來說。
二哥是由了趙志蒿才有了今日,沈從貫看不慣二哥也情有可原,平素裡不吹毛求疵都算好的了,還要求其他的……
顧崇琰還是有點不死心,他道:“朝堂上下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都察院那些御史和六科給事中們難道都瞎了嗎?”
“瞎?他們才沒瞎呢,不僅沒瞎,他們的眼睛可雪亮得很!”顧二爺哈哈笑道:“皇上立儲的事都爭論十多年了,這兩年提得越發頻繁,他們還樂此不疲呢,沒看皇上都躲進昭仁殿不出來了嗎?”
顧崇琰心道,就算沒有這些御史,皇上也在昭仁殿裡出不來!
誰不知道方武帝一年到頭都不上朝,日日留戀在鄭貴妃那裡,哪還管事啊?
皇上沒有嫡子,按祖制便應該立大皇子為太子,可皇上卻更中意鄭貴妃所生的六皇子,為這件事,滿朝上下都爭鬧了十年了……
顧崇琰這下沒心思喝酒了,顧二爺的立場已經表達了,他如今“自身難保”,就更別提別的幫他再籌謀開路了……
顧崇琰又連喝了幾口酒,心裡卻愈發的煩躁,藉口要出去透透氣,顧二爺也由著他了。
老三的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
外頭可比裡面冷多了,風一吹,原先因喝酒而泛紅發熱的臉都冷了下來,連帶著頭也隱隱作痛了,顧崇琰卻覺得胸口憋得慌,怎麼都疏散不開來。
走在前面廡廊下,看見原先候著的人寥寥無幾,還都是自己的人。
“二爺的隨從呢?劉福呢?”顧崇琰開口問道。
阿束心頭一跳,有些慌了,結結巴巴道:“劉,劉掌櫃的跑肚了,他們,他們送劉掌櫃的回去……”
以劉福那體格,可不是一兩人能夠抬得動的。
顧崇琰抿緊了嘴角,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只是沿著廡廊走了一段路,讓涼風吹著他的全身。
他長得高挑,卻纖瘦,看起來就略顯單薄,還曾有人給他批命說他沒福相。
兄弟幾個裡,二哥與他長得最像了,他沒福相的,二哥就福澤連綿?
什麼道理!
顧崇琰趕忙搖搖頭,想借冷風熄掉心裡一點點竄起來的火氣,不過好像沒什麼用。
一個小廝模樣的身影靠近了,顧崇琰抬頭看過去,是平日裡在他書房當差的阿貴,他很不耐煩地問:“有什麼事?”
阿貴恭恭敬敬上前來行了一禮,提著手裡的食盒道:“三爺,李姨娘方才差人來給三爺送醒酒湯了,還熱著,您要不趁熱用了?”
食盒是分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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