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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金谷顯然不這麼認為,他正在心急如焚的解釋著自己剛才的失態,想盡一切理由不願讓「戰斧」更進一步記恨自己,電話另一頭長時間的靜默只讓他愈發惶恐。
【三天後,將貨物完好無損的帶上海洋女神號郵輪,做不到的話,現在就可以替自己和你遠在埼玉和北海道的親人選擇墓地了。】
【嘟——】
通話在這之後便被對方主動結束通話,金谷這才敢放任自己過於沉重的呼吸聲於房間內響起,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讓自己陷入絕境的男孩一眼,自然沒能察覺到自稱一之瀨時矢的男孩正在用玩味的目光注視著他。
津島修治撇著嘴,安靜等待著金谷離開,這樣他才好去隔壁房間銷毀定時裝置。
事實上,遠在俄羅斯的費奧多爾能做的事情極其有限,時代背景的限制在那,註定了他空有一身高超駭客技術也沒有什麼機會施展。他所做的部分是查清金谷的資訊資料,假扮成負責拍賣會的「戰斧」高層成員,卡時間電話威脅遠在日本的金谷罷了。至於套房突然停電跳閘,是因為津島修治在隔壁書房做了一個簡易的定時裝置。根據費佳傳來的資料計算出金谷回酒店的具體時間,卡點讓剩下半瓶波子汽水潑到插座裡。屆時漏電保護裝置會自動跳閘,配合著費佳的電話偽造成「戰斧」遠端操縱的假象,而被嚇到失了理智的金谷自然不會有心思去書房檢查什麼。
金谷,雖說他做了許多禽獸不如的事,這並不代表著他沒有人性上的弱點。貪戀權貴畏懼怕死是其中最主要的一點,除此之外他剩餘的那些微不可查的良心,大概只有他在北海道的父母和偷偷養在埼玉的私生子能分到。
將重視的一切押上賭桌,為了不讓自己輸到一無所有,在結果出來前金谷不敢擅自離開。
「叔叔……」見金谷久久站在床前不曾移動半分,津島修治抱緊枕頭瑟縮到離他更遠的地方,聲音帶有一絲顫抖地呼喚著他。
金谷的眼睛也習慣了缺少光線的環境,更何況還有著細碎月光透過紗質窗簾傾灑到地毯上,不至於讓屋內伸手不見五指。他看到男孩緊繃的身體正在止不住的發抖,即便如此,他也不曾移開過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那雙鳶色的眼眸中失去了白日的光澤,猶如將人神智盡數吞沒的黑洞一般,失去了孩童特有的天真澄澈。
那是雙被黑暗真正浸潤過的眼睛。
「你也要像那些人一樣弄疼我嗎?」男孩問道。
明明是相同的聲線,金谷卻無法從這句話中找到絲毫跟白日時撒嬌的語句相似的地方。
他沒有回答,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不願再跟津島修治待在同一空間一分一秒。
直到房門關閉後,那份讓他感到如芒在背的視線才被阻隔。金谷瞬間脫力跪倒在走廊上,再怎樣竭力呼吸也緩解不了幾近將他逼到極限的窒息感。從絲毫不屑於掩飾的粘稠惡意中逃脫後,他才後知後覺自己早已被冷汗打濕了衣衫。
房門另一邊,津島修治重新倒回床上,抱著枕頭來回打滾。
他將臉整個埋在枕頭裡,笑聲悉數被枕頭吸收,不至於傳到正在門外努力處理崩潰情緒的金谷耳中。
「這個也太好玩了噗——」
【系統提示:視線內暫無目標,被動技能[高光消除]已失效】
他真的只是單純試試系統新解鎖的技能,沒想到效果比預想中還要好。
【與「好心的俄羅斯飯糰」私聊中】
好心的俄羅斯飯糰:修治,你實話跟我說,你現在是不是在床上扭動得像條蛆?
人形自走繃帶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心的俄羅斯飯糰:我還挺想看對修治抱有那種心思的國王結局會是什麼呢
好心的俄羅斯飯糰:不過修治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