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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是個好孩子,費奧多爾才不會因為無法忍受有人膽敢起歪心思害修治就要把他搞死。
他只不過是手滑沒抓住,那個男人會死只是意外而已。
織田作之助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瞳孔緊縮,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極為罕見的劇烈情緒波動了。眼前的一切彷彿慢動作回放般在他腦內反覆,他眼睜睜看著親自射出的子彈擊穿了此次任務僱主的腦殼,男人死不瞑目,重重跌落在地。
子彈數量不對,渾身肌肉的疲累感也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激烈戰鬥,他似乎失去了一段交戰的記憶。
霎時間,掉線的天衣無縫開始不間斷瘋狂警示著他,未來的景象無一不是那個新出現的男人扯著一絲冰冷的笑,以他為中心爆發的巨大能量將一切吞沒,比當初造成擂缽街的爆炸威力更甚。被波及的人們甚至連哭嚎的時間都沒有,瞬間在這片足以將世間一切毀滅的熱量中化為齏粉。
五秒過後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仍在飛速閃爍的預知片段內容不變。
「織醬~我能叫你織醬嗎?」津島修治抱住基友的胳膊,將他當成什麼清潔工具狂蹭,十分具有分享精神的將一身灰抹到他身上一半。同時用撒嬌時特有的腔調呼叫著織田作,不待被預知內容震驚到僵硬的少年殺手答覆,又自說自話的擅自做了決定,「好的就叫織醬了!」
他像是交到新朋友的小學生,想把熟識的老朋友也介紹過來,這樣就能三人開開心心一起玩耍了似的,「介紹一下,這位是費列羅·米其林洛維奇·曼妥思耶夫斯基。」
「……石田彰謝謝。」
「這是織田作之助,我超喜歡的織醬!」
少年殺手眼中的警惕從未散去,異能力疑似抽風般的行為前所未見,冷汗逐漸劃過額角,沒入被浸濕的衣領內。
「勸您放棄現在所想的事。」費奧多爾輕點著掛在臉上的黑白麵具,並不是很習慣多餘的重量壓在鼻樑上,告誡道:「我跟潘多拉不同,不會對您心軟的。」
他從來不在乎這邊世界如何,留在這的原因也僅僅是為了修治。
一旦織田作之助有絲毫想要離開的徵兆,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啟用自己g帳號的能力,將除了跟他同為管理員的修治以外的一切刪除。
偽裝成異能的表現形式,是遠超修治參與研發的「殼」的巨大破壞力。
天衣無縫預見的未來將成為威脅他最有利的籌碼。
「委託人死亡,這樣一來暗殺潘多拉·亞克特的單子便終止了。」費奧多爾指了指躺在地上正在逐漸失溫的屍體說道。
織田作之助久久凝視著眼前這個直讓他全身神經叫囂著危險的男人,心神微動,似乎有什麼難以捕捉的記憶即將衝出牢籠。他張張嘴,腦內一片空白,連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的言語脫口而出。
——「你是掉入醋缸的鹹魚老鼠?」
對面的兩人呼吸同時一滯。
費奧多爾:「……」
津島修治:「……」
「為什麼這段記憶還保留著?!!!果然是因為沒按正常方式解除能力出bug了嗎?!!」他猛地拔高聲音嚎叫著,臉上的面具被他過於激烈的動作折騰到開始往下掉落粉末,要碎不碎的模樣頗為滑稽。
費奧多爾扭頭看向緩緩捂臉蹲地的基友,被面具遮住半邊的臉看不清具體表情如何。
他的語氣頗為微妙。
「你這樣說我了。」
「呃嗚……」某隻鴕鳥嗚咽著逃避現實。
費奧多爾若有所指地感嘆道:「能意識到這點,真不容易。」
「……」
津島修治不說話了,持續裝死,面具下的臉逐漸染上緋紅。
畢竟當前場合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