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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走了之後,魏月娥臉上的笑意便收斂了不少,說自己困了要睡了,然後便拿著堂屋裡的針線箕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老太太節省,沒再點油燈。
她這個人實在是怪的很,若是說自己一個兒媳不得她的喜歡她稍微的甩甩臉子也沒什麼,但是齊明安畢竟是她的親兒子,她的態度也沒算的上多好。
齊明安對她這樣的態度卻像是習慣了一樣的,沒有什麼別的情緒,只有宋梔在一旁看的眉頭緊皺。
原故事中寫到大反派父親早逝,奶奶那邊的叔叔爭房產把他和母親趕了出來,他們母子兩個便回了孃家。
她孃家幾個姐妹全部都嫁了出去,家中是弟弟和弟媳當家,弟媳不願意白白養她,就把她趕了出來自立門戶。
她自己帶著孩子掙扎生活,與孩子應該相依為命才對,可是從態度上來說,她似乎有些冷淡了。
不僅要準備鐮刀,割麥子的一切裝備都得備全,齊母早早的就睡了,齊明安自己忙來忙去。
天色晚了,宋梔一個在現代很能熬夜的人,卻覺得有些困了,不自覺的小小的打了個哈切,眼睛裡便出了淚花。
「你困了就去睡吧。」齊明安一抬眼便看見了她的樣子,難得開口。
宋梔搖搖頭,搬了個小板凳在他身邊坐好,聲音悶悶的:「我等你一起睡。」
「那個那個……不是……」宋梔困的時候說話就不過腦子,轉頭想出味的時候臉直接紅了一大片,恨不得把自己那句話給重新吞進去。
他們現在的關係是新婚夫妻,可不是什麼室友,後者這麼說沒什麼歧義,前者怎麼聽怎麼像是邀請。
同……同床共枕?
齊明安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手下的動作到底是沒停。
可是單方面的,宋梔便覺得和眼前人之間的氛圍有些焦灼了,睏意都頓時消散了一半。今晚的月光亮,星星就少了很多,只有零星的幾顆掛著。
宋梔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總是很懷念漫天的星星,現在看了一會,卻找不出小時候那種滿地瘋跑的樂趣。
小時候的鄉村裡有爺爺奶奶,有門口瘋跑的大黃狗,還有院子裡長滿的桃杏,她懷唸的是那種悠閒的夜晚的星空。
可是在陌生的時代陌生的環境,空曠的黑夜中的三兩星子,只會激發她內心深處更深的寂寥感和恐懼感。
他倆面對面坐著,兩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和著節奏,有人的時候他算是宋梔稍微熟悉的人,但是當兩人獨處,疏遠感便濃烈了。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視線轉向了眼前人的臉,無論看了幾遍,宋梔仍然覺得他長的很好。
不過分精緻,但是濃眉大眼,五官立體,嘴唇很薄,顏色微紅,明明是大氣的長相,放到他身上總是有著一股高冷的味道。
放到現代,是絕對有不少人喊著哥哥我可以的。
可是在現在的這個年歲,好的相貌甚至沒有一把子力氣有用,他那條走不穩的瘸腿,就已經擊退了百分之九十的人。
加上家裡窮,所以他25歲都沒娶上媳婦,在現在的時間裡這個年紀已經算是不小了。
所以齊明安便遇到了原身,只給了他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羞辱的女人。
鄉下地方小,上爻村的人又格外的八卦,被戴綠帽子的人是一一輩子都摘不下頭頂的這個帽子的。
人家明面上不說,背地裡總是會小聲的議論。
前幾十年,他因瘸腿必定會受些白眼,宋梔私奔後的那幾年,他又承受了許多不應該承受了許多不應該屬於他的痛苦。
似乎恨原身也是應該的。
不不不……她現在就是宋梔,恨宋梔不就是恨她了嘛?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