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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偷瞄了多少眼又偷偷嘆了多少口氣,蔣恪寧在一邊偷偷握了握她的手。
等護士走後,蔣恪寧才開口。
“你剛剛趁我不在,幹嘛去了?”他捏著林舒昂的手,一寸一寸地給她捏著,林舒昂撇了撇嘴,往他手心戳了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許新遠是我初戀了?”
姑娘語氣似乎不生氣,還有點嬌縱。蔣恪寧挑了挑眉,正準備說話,被這帶了點狠勁的姑娘截住了話頭,“我剛剛去見他了,給了他一個巴掌,然後放了狠話。”
林舒昂絲毫不避諱,她心裡也明白蔣恪寧不問她是相信她,只是她確實不是想瞞著蔣恪寧,那段回憶真是算得上黑歷史。
她面色不善,語氣也惡狠狠:“幹他丫的!”
“嘶——輕點輕點。”蔣恪寧齜牙咧嘴,林舒昂一驚,從床上猛地站了起來,瞪著眼睛望向他:“怎麼了怎麼了?”
“逗你呢。”蔣恪寧把手心翻過來在她面前晃了晃,上面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傷口也是。
林舒昂沒好氣地在他手上打了一巴掌,“受傷還制不住你。”
但是倆人沒一會兒又笑成一團,查房的護士又過來看了一眼,敲了敲房門:“情緒起伏別太大啊,注意點別撕裂傷口。”倆人齊刷刷又閉上了嘴,錯開了眼神,一個看著窗外的白樺樹,一個低著頭摸著手腕。
“去延邊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林舒昂問。
蔣恪寧搖搖頭:“沒呢。”他頓了頓:“東西那邊都有,床鋪褥子都有,過去也不太有穿得上常服的時候,就隨便帶一兩套就行了。”
“是嗎?”林舒昂拿手機搜了一下延吉的溫度,一直到五月都差不多是十來度,天氣預報說有霜凍出現,和北京這邊的溫度區別還是很大。雖然都是北方,但是相差真的太大了,林舒昂看著上面的圖片,最多也只是一些風俗地貌,軍區是不會有內部的照片出現在網頁上的。
林舒昂嘆了嘆氣,直覺延吉的冬天就像長白山那樣的冷。她不知道蔣恪寧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但只要想想就覺得軍人實在是不易。
“是的,沒事,那邊我很熟悉,過去不會不適應。”蔣恪寧安撫著林舒昂,將她的手機往下一按,螢幕黑了下去,他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沒有你想的那麼苦,以前在家的時候不也老被我爸拉出去訓嗎?跟著警衛員出早操繞著圈跑,還有擒拿、近搏、越野,都是在家就練過的,無非就是冷一些。”他嘴角噙笑,試圖打斷林舒昂的聯想。
但是效果一般,林舒昂沒信,不過還是很配合地點了點頭:“好、好。”
——
蔣恪寧扯了個理由一個周沒回家,中間他媽媽打了好幾個電話,蔣恪寧都擋回去了。他媽媽沒什麼擔心的。是胡蘿蔔在家太費勁,許友昀想讓蔣恪寧帶出去溜達溜達。她這不還沒退休呢,一天天雖說閒是閒,也不好見天兒帶個狗出去遛。
尤其最近她跟老姐妹們報了個團要出去爬山,蔣恪寧想了想,讓趙江川找了個家裡沒人的點兒把狗牽了出來。
“之前養過狗嗎,放你那方不方便?”趙江川一手牽著狗繩,一手“砰——”關上了車門。
胡蘿蔔看見林舒昂眼前一亮,“嗷嗷”叫著就往她身上撲了過去。
“看來是我多餘問了,它還挺親你。”趙江川挑眉,也不意外。
林舒昂陪著胡蘿蔔玩了好一會,用手揉了揉他蓬鬆的狗頭,身上還有一股溫暖的椰香,“阿姨把它照顧得很好,跟著我說不定變成小邋遢狗了。”
趙江川手揣兜裡站一邊,看著林舒昂逗狗的模樣打心眼裡覺得她跟蔣恪寧在一起挺好,心裡鼻尖一酸,也不知道想起了誰,往後退了半步,調出影片功能錄了一段,微信發給了兩個聯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