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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炎夏第一次見朱宴歡是在半年前,也是在剛剛的那家酒吧裡。
那時的酒吧裝潢還沒有現在這麼精緻,卡座的沙發只有臨近舞池的幾張看上去要貴些,頭頂的燈光有些劣質,光線既不明朗也不絢麗,甚至稱得上單調。
音箱播放出來的旋律已經有損音質,那時的酒吧老闆對這家一時興起所開的店並不上心。
這家酒吧的老闆是個富二代,至於能經營成什麼樣他並不在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喧鬧的環境裡,臨近吧檯的一個卡座前,便是陶沛顏叫了一堆朋友聚在一起喝酒。
熱了場子之後,便有人提議玩起了遊戲,燈紅酒綠之下,幾人酒過三巡,開始陸陸續續的拿出手機打電話,隨著時間推移,陶沛顏的那幫狐朋狗友接二連三的被人接走,現下只剩了兩個。
陶沛顏像灘爛泥癱在沙發上。
桌上還放著兩瓶沒喝完的酒,餘下的桌面堆滿了空酒瓶。
她這才想起要打電話找人來接自己。
「怎麼又玩兒這麼瘋。」朱宴歡不滿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陶沛顏嘟嘟囔囔的應著,卻實在讓人聽不出她說了什麼。
朱宴歡嘆了口氣,好在陶沛顏有自知之明,提前給她在微信上發了地址。
「等著。」
朱宴歡說了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陶沛顏拿著手機的手無力垂落,像是完成了一件令人安心的大事,模糊的視線掃了眼周圍同樣喝得爛醉的兩人,實在是撐不住,閉上了眼。
再有感覺時,剩下的兩位朋友已經被人接走,她面前站著位有些發福的男人,正扯著她身上的短袖,「美女醒啦。」
陶沛顏皺了皺眉,當即躲開了男人的觸碰,「你誰啊。」陶沛顏滿臉嫌惡,「管好你的手,別碰我!」
哪知男人根本不把她的話當回事,手上的力道反倒加大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不懷好意,「不認識沒關係,多熟悉熟悉就是了。」說話迷迷糊糊,顯然也是個喝高了的。
陶沛顏抓起一旁的包就往男人身上砸,還往旁邊挪了挪,「狗東西,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見對方不為所動,陶沛顏直接將包按在了男人的臉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悶響。
砰——
酒瓶在男人的頭上炸裂開來,他的整個軀體直接倒向了一邊,露出了男人身後逆著光的朱宴歡。
那臉色實在算不上好。
陶沛顏被這聲音驚的,酒醒了不少,看見朱宴歡的那張臉,頓時鬆了口氣。
那天正好是許炎夏調酒管場,陶沛顏因人騷擾而大聲斥責,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種騷擾許炎夏早已見怪不怪,他正打算叫保安來處理,便被朱宴歡突如其來的一砸,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許炎夏尋聲看去時,就見朱宴歡手裡攥著酒瓶的瓶頸,瓶身已不見了蹤影。
許炎夏只能看見朱宴歡的背影,她的衣著是中性風,頭髮紮成馬尾,寬鬆版型的暗紅色半袖 t 恤,下身是一條白色工裝褲,與沙發上那個女人的風格完全相反。
男人捂著頭倒在地上翻滾,許炎夏想,朱宴歡當時看男人的眼神應該是極其厭惡的。
朱宴歡將陶沛顏的東西收拾好,把包掛在自己的肩上,拉起陶沛顏的一條胳膊搭在身上,另一隻手摟住陶沛顏的腰,看樣子是打算離開了。
誰成想,朱宴歡架著人朝吧檯的方向走來。
許炎夏突然就慌了神,趕忙收回視線,正回憶著剛剛打算做什麼的時候,餘光裡推進了一抹白。
朱宴歡的指下推著一張名片闖進他的視線裡,許炎夏抬頭,四目相對時,將朱宴歡的樣貌也看得清清楚楚。
當時的許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