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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經歷過昨天的棒棒糖事件，葉辰已經學會了撕包裝袋，他很嫌棄這塊狀物體的顏色，但還是試探的吃了一小口，「嗯……口感尚可。」

飛機起飛前葉辰就抱著零食包挨個品嘗了一遍，然後很快被一個名叫辣條的食物俘獲了，舌尖爆開辛辣的刺激，回味卻帶著絲絲甜意，層次感非常豐富！

但辣條的數量並不多，就那麼兩小包，根本就不盡興，以至於吃完辣條的小魔王對其他的零食表現出一種興致缺缺的態度。

「要不再玩會兒消消樂？」江逐水提議。

畢竟是玩了一宿的玩意，遊戲的名字葉辰還是知道的，然而聽見江逐水說消消樂他更委屈了：「壞掉了，都點不亮了。」

點不亮了？是玩一宿沒電了吧。

江逐水拿出手機連上wifi下載了幾個熱門的影片網站註冊登入好，剛要遞過去時思考了一下開啟了「青少年模式」。

青少年模式下的影片網站相比之前清爽了不少，基本上是科普或者萌寵影片，零星的會有官方帳號上傳的風景影片，直播更是隻有教學直播。若是當代年輕人估計都沒有點開軟體的慾望，然而剛甦醒的小魔王從沒見過這麼新奇的東西，瞬間就被吸引了。

面前擺著縮小的電視機，裡面的小人口若懸河地為他介紹山水風景、歷史古蹟，看完這個還有下一個；手中拿著可口的零食，吃完這包還有下一包。這豈不是比人間的皇帝還要快活？小魔王想。

飛機逐漸升空，地面的場景變成一個個的小黑點，取而代之的是漂亮的雲層，葉辰餘光掃到雲朵便又趴在窗戶上看，他感知此時這隻飛雞的速度，略有嫌棄：「好慢。」

還沒他飛的快呢。

「不過凡人能透過自己的智慧飛上藍天，創造出的飛機也有不輸於大乘期修士驅動飛艇的速度，還真挺厲害的。」葉辰嘴裡難得有句誇讚。

其實他更驚異的是凡人世界的變化速度，六十年而已，怎麼路邊那些灰磚土瓦的小房子就變成了高樓大廈呢？凡人的精氣神更好了、吃食變得更多樣、玩樂的東西也更多了。

而且似乎還達成了人妖和平相處的約定？葉崇光說他是妖其他的天師都沒有要殺他呢。

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睡了六百年。

窗外的風景是一成不變的雲彩，黑盒子裡的東西雖然有趣，但在零食吃光後卻莫名變得沒那麼吸引人了。葉辰這才看向身邊的江逐水，他想了想抓住江逐水的手。

正在敲擊鍵盤的江逐水被迫停下，他偏頭看向葉辰，眼中還帶著未曾褪去的冷意以及超脫外物的漠然感。

葉辰不覺得江逐水這樣有什麼異常，歪頭問：「你現在用的是傀儡的身體嗎？」

江逐水遲疑片刻後點頭。

「哦。」葉辰鬆開江逐水，拄著下巴看著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逐水總是能將所有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如果連江逐水都搞不定的事情他就更幫不上了，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他肯定沒有江逐水專業，況且某人明顯是不想把那些事情告訴他，就算開口問了也得不到答案的。

葉辰鼓了鼓臉，覺得忽然有點不開心，他伸手按了按「黑色小方塊」，螢幕上出現了一排亂碼，自認搗亂成功的小魔王這才覺得舒服了。

江逐水將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開看向葉辰，小魔王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從來不需猜測，「有什麼想問的？」

葉辰撇嘴，又使勁按了按小方塊，「又不是我問了你就告訴我。」

江逐水抓住葉辰作亂的爪子，含笑說，「可以交換。」

交換問題交換答案，這是二人從前也常玩兒的遊戲。葉辰雙眼一亮，「那我要知道你什麼時候來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