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炮擊(第1/2 頁)
“啪、啪、啪”
“噠噠、噠噠噠噠噠”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隨著一陣刺耳的炮彈尖嘯,幾發炮彈在一群拖著辮子、倉惶奔走的軍人隊伍中轟然炸響,二百多人的隊伍中,瞬間就暴起一片腥風血雨。
幾乎就在炮彈炸響的同一時刻,一個年輕軍官已經敏捷地飛身躍起,將被這群辮子軍人圍在中間,極力保護著的一名四十多歲的官員,從馬背上飛撲到地面,一個翻滾就將官員壓在身下。
爆炸過後,被青年軍官飛撲落馬的官員,臉色慘白,神情狼狽至極地奮力推開還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的青年軍官,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躲進一旁稻田邊的一條排水溝中。
直到這時,官員才顧得上觀看他那被炸的七零八落的隊伍。
突然從天而降的幾發炮彈,讓這二百多人的隊伍死傷慘重,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血肉模糊,甚至肢體不全的二三十具屍體,僥倖沒被炮彈炸死炸傷計程車兵,不顧負傷同伴的哀嚎求助,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還在四處亂鑽亂竄,只有幾個驚魂未定的馬弁跟著他竄進這條只有一尺多深的水溝中。
“轟轟轟”又是幾發炮彈落下,將還在四處亂多亂藏的殘兵敗將炸得血肉橫飛,混亂計程車兵再也無法約束,開始四散奔逃起來,都想要儘快離開這死亡之地。
爆炸過後好半晌,官員才將緊緊抱著頭的雙手鬆開,顫巍巍抬起頭,他剛剛奔逃的那段官道上,已經見不到一個護衛他計程車兵,滿地都是殘肢斷臂和殘缺不全的屍體、槍支。
這倒不是二百多人都被這一陣突如其來的炮火炸死炸傷,而是早都遠遠地四散落荒而逃,官員視線所及,完全看得清遠處還在沒命奔逃計程車兵身影。
官員努力控制著還在抖個不停的身體,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土,看向被炸現場,他的馬已經被炸飛出丈許遠,小半個馬頭都已經被炸的不見了蹤影,馬的肚子被炸的血肉狼藉,腸子都被炸的飛出數丈遠。
此刻,那匹馬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的馬的肌肉,還在痙攣抽搐著,似乎這匹馬的神經還有反應。
看到這慘烈的場景,官員蒼白如紙的一張胖臉上的肌肉,彷彿受了那匹死去馬匹的傳染,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抽動起來。
如果他騎在馬上,估計他現在的狀況,不會比他的這匹馬好到哪裡去!
一想到這,中年官員胃中就是一陣痙攣,“哇”的一聲,開始大口嘔吐起來。
似乎嘔吐的原因,官員臉色更加慘白,不過他好像此時才突然想起了那個將他從馬上撲下來,並用身體保護他的青年軍官,目光急忙在爆炸現場搜尋起來。
很快他就看到那軍官,在炮擊過後,他竟然神奇地沒有被密集的爆炸波及,四肢依然完好無損,在距離水溝數丈外的官道上,滿臉是血仰面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官員嘴角不由又是一陣抽動,,手指著那名軍官,嘶聲對那幾個跟隨他逃進水溝中的馬弁怒吼,“你們這群無能的狗奴才,還不快去把騰管帶給我抬回來。”
幾個馬弁雖然也被爆炸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發白,可見官員發怒,又自知護衛不力,猶豫了一會,還是有兩人戰戰兢兢地爬出水溝,將那名被稱作滕管帶的軍官抬到水溝內,抬著軍官的馬弁急忙討好地說。
“大人,滕管帶似乎還沒死!”
官員伸出還在顫抖的手在騰管帶鼻子前試了試,果然還有氣息,不由又發起怒來,“狗奴才,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尋醫官。”
雖然炮擊已經停下來,可血淋淋的炮擊現場,讓中年官員還是感到不寒而慄,又對幾個馬弁吼道,“這裡不安全,背上滕管帶,咱們走。”
好在只是打了這幾輪炮後,就再無炮彈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