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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冷,周寄沒推開, 將人抱住, 一隻手拉過被子重新給人蓋上, 但原本捂熱的被窩現在只有涼氣。
周寄沒急著放手,想讓人緩緩, 又看了看,應該是床子上有蟎蟲,被咬的。
過了一會兒,周寄想翻身下床,問問店裡的人有沒有藥膏,卻被許伽怡拖著不得動彈。
「先鬆一下,我給你找找藥膏。」
聽見藥膏,許伽怡瞬間清醒,「你怎麼了?」
周寄捏著被角,原本打算掀開下床的動作收住了,被子重新蓋到了腰間,坐下身說:「你身上不癢?」
「啊?」
許伽怡這才瞧了瞧身上斑駁的紅包。
昨晚半夢半醒中似是感覺到了瘙癢,身體大概是無意識地去撓了許久,留下許多抓撓的痕跡,讓起包的地方看著更嚴重了些。
「昨晚上有點,是過敏嗎?」
「應該是蟎蟲,這邊不太乾淨。」周寄說。
許伽怡聽說後,便道:「沒事,我小時候也被蟎蟲咬過,新學期剛開學的時候,蓆子沒帶回家,在寢室放了兩個月被我又拿來直接鋪上床睡了,側身睡哪兒哪兒就瞬間起包,不過好的也快。」
「怎麼不帶回家,你們女生不都愛乾淨。」周寄問。
許伽怡遲疑了一會兒說:「我懶唄,帶來帶去。」
周寄還是下了床,泡了水,摻了些熱水把水溫調好,然後從包裡拿了件自己的t恤,放進水裡打濕又擰乾,這才回到床邊。
「過來。」
許伽怡聽話挪到了周寄原本睡的位置,方便周寄站在床邊。
周寄將溫熱的t恤當做毛巾,給人敷著擦了擦。
四肢都擦了一遍後,周寄問:「其他的你自己擦?」
原本是怕人一冷一熱的下床著涼,現在看來,全靠自己動手時不太可能了。
許伽怡說:「沒了,我穿著衣服,它沒鑽進來。」
周寄聽後,將t恤重新丟進了臉盆,哪去了廁所。
天色又亮了些,不開燈也能模糊看清房間裡的陳設,許伽怡將床頭燈關了,沒掛窗簾的窗透過一些微亮,盡顯一片柔和。
周寄出來,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對許伽怡說:「時間還早,你可以再躺會兒。」
「你要起來了?」許伽怡問。
周寄點了點頭,坐去了沙發上,許伽怡沒躺下,不知道在盤算什麼,半天了才支支吾吾地沖人說:
「這樣我還是睡不著。」
其實臨近天亮,不適應已經漸漸消散,只是這回籠覺不太能重新睡回去。
許伽怡不算扯謊,但也確實沒說清,只看周寄怎麼理解。
「躺下。」周寄起身離開沙發,走到床邊看著人說,語氣無奈像是被小孩兒磨得沒法了。
許伽怡掀開一角被子等,周寄踢了拖鞋,重新靠在了床上。
「好冷。」許伽怡借勢縮排了人懷裡,自覺地將人一隻手扯到了自己的頸下墊著。
「大早上是誰嫌熱,一直踹被子?」周寄涼涼地說。
「誰啊,沒事,我比一般人都耐熱。」
周寄看許伽怡不認帳的樣子,沒辦法輕嘆了口氣笑了笑。
被子上的手機在略暗的房間裡亮了起來,有些刺眼。
周寄拿起手機,是一條簡訊:最近手頭緊,再給二十萬。
——剛給十萬,我哪來這麼多錢?
「誰啊?」
周寄轉頭,許伽怡正看著自己,手裡的手機不自覺側了點。
「沒什麼,就是天亮了過去村子的事。」
「好。」
許伽怡脖頸枕著的手收了收,許伽怡的臉整個埋進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