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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慎行：明天你生日，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應謹言沒回復這條訊息，又點開了蕭默的。

蕭默：你明天還搬磚嗎?

辭甜餅：不，我一週只搬三天w。

蕭默：那在家嗎?

應謹言害怕蕭默提出邀約，馬上拒絕。

辭甜餅：不在，明天白天我有點事情。

蕭默秒回：好的，辭老闆早點睡，晚安好夢w。

應謹言放下手機，直挺挺的躺倒在床上，睜眼盯著天花板，她根本睡不著。掙紮了一會，應謹言從床上來，點開了盞小檯燈，做起數學題。

蕭默給董乾坤發了訊息，&ldo;明早就開始把傢俱搬進去，先把必備的東西搬過去，明晚能入住就行。&rdo;

應慎行沒收到妹妹應謹言回的訊息，他等到半夜，在睡前給應謹言撥了個電話過去，應謹言也沒接到。

應慎行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粉紅色蝴蝶結禮物盒。

應謹言做數學題做到第二天天光乍現，自己眼睛痠痛才抬起頭，手機上是哥哥應慎行的未接來電。

她回了條微信過去：不用幫我慶祝了，我不打算過生日。

應謹言對著顧辭跟顧溫的相片說了聲&ldo;早安&rdo;，披了外套握著手機上了陽臺。掐了一朵盛開的櫻花在裡，應謹言窩在吊床裡看太陽一點點升起。

&ldo;如果我從來沒有出生過就好了。&rdo;應謹言不知道這個念頭在自己腦海里迴圈過多少次，但是好在自己長大了一歲，離死去又近了一步。

連續近四十個小時沒睡的應謹言終於撐不住了，閤眼在吊床裡淺眠。

她沒能睡多久，就被應慎行的來電吵醒。

&ldo;應謹言，我在樓下等你。&rdo;

&ldo;我……&rdo;應慎行非常瞭解自己妹妹，他直接到樓下等，讓應謹言完全無法拒絕不見自己。

應謹言只能回應，&ldo;我馬上下去。&rdo;

應慎行抱著禮物盒上下打量著很久沒見過的妹妹，她又瘦了一些，穿著睡裙，肩上壓著件外套，長捲髮亂在臉頰兩側，黑眼圈很重，嘴唇因為缺水起了皮。

&ldo;應謹言，我已經失去心愛的人跟女兒了，不想也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這一點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楚。&rdo;應慎行勸不了她，只能由著自己妹妹的性子來，現在他對應謹言已經沒有任何要求了。

只要應謹言能好好活下去，對於自己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ldo;好好照顧你自己，缺錢跟我說。&rdo;應慎行把精心包裝的禮物盒給應謹言遞過去。

應謹言上唇抿著上唇，咬下唇上泛起的皮，搖了搖頭，沒接。

&ldo;你的生日禮物，是顧辭選的，當時她跟我一起看電影，劇情是女主被重新相認的父親送了跟歲數相當數的禮物。顧辭當時就說也替你選一份，到一百歲，她花了兩天時間才寫好，現在由我一份一份送給你。&rdo;慎行強行把禮物塞到妹妹手裡。

應謹言顯然沒想到這是顧辭計劃的，她愣在原地，看哥哥翻了翻手機，把螢幕湊到她眼前，又用手捂住了禮物是什麼的部分。

螢幕上能看到的字就只有，&ldo;言言的禮物清單，到一百歲。&rdo;是顧辭的字跡。

&ldo;這是我知道顧辭唯一的心願，所以我想幫她實現，你努努力，一百歲太多的話，就先照著九十九活。&rdo;

眼前一片水霧氤氳，應謹言重重的點了頭，站在原地沒動。

&ldo;言言。&rdo;應慎行長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