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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客，我就先走了。”何行再一次提出要走。

何曉莉有些遺憾，但看這情形勢必不可能兩個都留，只得道：“好，告訴你爺爺，等幾天我去北京一定登門拜訪。還請他放心，他交待的事……我會多留心的。”

方行面色一肅：“那就麻煩您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何曉莉面露傷感：“說來都是應該的……卻沒想到竟是他愛人竟是你家的姑奶奶……哎，不說了。路上不好走，你小心著些。”

方行點頭道謝，又朝楚正遠和蘇月看來，朝兩人點個頭就抬腳走人，只錯身而過時卻輕聲笑道：“少琪常念著你呢。”

蘇月瞪大眼的同時就覺手臂傳來一陣疼痛——啊！倒黴的為啥總是她！該死的楚正遠，就只會拿她撒氣……咳，少琪，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她應該就是這兩個優秀男人爭奪的中心了吧？真是好命啊，她是一個都不可得，人家卻兩個搶著要！

又是一陣狗叫聲，貓叫聲，雞叫聲，腳步聲……然後簾子一掀，何曉莉又回來了，見兩人還在原地站著，笑道：“都過來坐吧……真是不好意思，他是遠道而來，又趕時間回去，我便讓他過來了……”轉頭又揚聲向外面喊道：“小玉，幫我們倒幾杯茶來。”

楚正遠此時也恢復了正常，忙擺手道：“不用麻煩，您客氣了。是我約的太遲，您能同意，已經是看爺爺的面子了……”說著從隨身的包裡抽出一封信遞過去：“這是爺爺給您的親筆書信，來時特意囑咐我親手交給您的。”

何曉莉拿起桌子上的眼鏡戴上，開啟信封，抽出信看了起來。

室內一片寂靜，那個叫小玉的房東大嬸端了三杯茶放在桌子上。楚正遠和蘇月忙輕聲道了謝。

幾分鐘後，何曉莉折起信件放在桌上，一隻手拍了拍，另一隻手摘了眼睛，有些感慨的道：“你爺爺信裡說的竟也是這個……難道人老了就都開始念舊？”

楚正遠和蘇月對視一眼，都是面露疑惑。兩人都沒看過信件的內容，雖然信封並沒有封口，但楚正遠以君子自許，又以為不過是問候老朋友兼替他說情的普通訊件，根本沒想到其中內容竟另有乾坤。而且，“也”？想到剛才方行著重拜託的事情，楚正遠心頭一動，思忖著回頭定要問清爺爺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

蘇月卻沒有他的淡定，她自坐下心頭已經開始打鼓。一時想想剛才走掉的方行，一時想想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少琪，一時又想起今天她來此的目的，心裡頭亂的不行……

“好了，我們先說正事吧，讓你們年輕人陪我這個老婆子懷古不合適……”或者是楚爺爺的信起了作用，何曉莉竟然有調笑的心情。

楚正遠和蘇月自然是笑著連連搖頭……氣氛倒是一下子好了起來。

楚正遠看了蘇月一眼，蘇月便從包包裡拿出設計圖遞了過去。其中有她匆促間畫的簡單速寫，創意自然來自她的速寫本；還有幾套禮服卻是她聯絡小林，讓他用郵箱傳過來，再用楚正遠的印表機列印出來的彩圖……得宜於小林的日常積累，蘇月很滿意。

何曉莉仔細看了個遍，最後指了兩幅小林設計的晚禮服，兩大蘇月畫的帶點民族風的休閒服速寫，道：“我看這幾件挺好……”

這幾件恰好也是蘇月比較滿意的。她心裡鬆一口氣，看來這位何女士也並不太挑剔嘛。

“您真是好眼光。”蘇月接過對方遞還回來的設計圖，心情很好的忍不住恭維對方几句。

何曉莉一笑：“你這小姑娘嘴倒甜，態度好，設計的也好，怪不得年紀輕輕就做了設計師，看來不是正遠照顧自己的女朋友……”打趣完蘇月，見她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又收了笑容道：“……不象上回來的那幾個，一個個趾高氣揚的，好象是我非他們不可……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