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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身上,子女縱然是無情之人,也會終日折磨,痛楚不堪。但毒性會逐漸遞減,第一個孩子最多,兩三個之後便不會再有此毒了。”
朱昭明越聽越覺得蘇小硯身上的毒就是這相思苦,忽然想起那天蘇小洵說這毒二十歲時也許會生變化,急問:“相思苦還有什麼特性,若是再不傷心難過會否永不發作?”
太醫略微搖頭:“老臣也不知,這藥物十分罕見,傳世的醫書提到的極少,都不過寥寥幾筆。無論如何,安心養氣,才有好處。若是再反覆幾次,也許會有其他變化。蘇小公子的兄長臉色白如寒玉,已是不治之兆。”
朱昭明血頭湧血,幾乎衝上喉嚨,過了半晌低聲問:“我不要他死,如果他的毒重了,到底有沒有辦法醫。”
老太醫面色遲疑,竟然沒有說話。
朱昭明聲音嘶啞:“說啊,有沒有辦法。”他一向是謙遜有禮的帝王,無論做太子還是皇帝,都一派儒雅,這時眼紅聲啞,實在有些猙獰。
老太醫看著他長大,心裡滿是不忍,猶豫了良久道:“也有一個辦法,這毒是在蘇家兄弟的血液之中,可是別人若飲了蘇家兄弟的血液也不會生病。皆因他們體內有此毒,天長地久,也有了與此毒相抗之能。既可提煉此毒出來,便也可提煉那相抗之物出來。可以用一人解救另一人。只是縱然如此,也不知到底能否痊癒。”
他說到這裡黯然道:“此事大違醫德,有傷天和,恕老臣不能為皇上為之。”
朱昭明心裡也略微顫抖,吐出來的話卻是平穩的:“你說蘇小洵已有不治之兆,若是需要他來救他弟弟,總是活了一個,有什麼違醫德之處。”
第102章
老太醫沈默不答,他一生所做之事,全是以醫藥救人,若要他用人做藥,不是九五之尊吩咐了就辦得到的。
縱然他覺得朱昭明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又怎麼能真做的下去。帝王的位置,不需要多情的人。唯有冷靜才能帶給他的臣民和國家平安幸福。
朱昭明並不堅持,低聲道:“這些先不去說,以後若不出事更好。”揮手讓他先去配藥,獨自一人去看蘇小硯。
床帳低垂,朱昭明看蘇小硯的面孔,其實與他哥哥非常像,但一溫暖一冰冷,給人的感覺便已天差地遠了。
他剛才心中發狠,現在不由升起對蘇小洵的歉疚。無論如何,這兩兄弟都能平安無事才是最好。
小時候蘇小洵常常過來太子府,卻並不次次都和他弟弟說話,有時候遠遠的瞥一眼便走了。
朱昭明從小就不喜歡他,那樣的怪異孤僻,又聰明的嚇人。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只喜歡他弟弟,不願意蘇小硯對這個兄長太過親熱,於是退避再退避。
朱昭明撫摸蘇小硯的臉,微微搖頭。只是沒有想到後來蘇小洵變本加厲,看見他弟弟不但不親熱,還要責罵一通。那時蘇小硯滿心期待的等著哥哥來了,總是哭泣著送哥哥走。
費了多少力氣安慰蘇小硯,才使他不再因為這件事情難過,蘇小洵罵了他,他也當作平常。
小硯是愛他哥哥的,他曾經說過,最喜歡的人是自己和蘇小洵,若真的不見了蘇小洵,傷心驚慌只怕不遜於今日。
蘇小洵,那個冰冷孤僻的才子,驚才絕豔的少年。他和他弟弟不同,他弟弟是人間的,他卻像是南山月下的一塊寒玉。話說的穩和狠有一半是安慰自己的心慌。用蘇小洵來煉藥,這一生自己都要愧對蘇小硯。
只是,如果蘇小硯真的要死,這世上除了母後,我都可捨得!
蘇小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握住他的手:“太子,我哥哥和沈大哥好多天沒來了。”
朱昭明正在想蘇小洵的事情,聽他忽然這樣問,被嚇了一跳。
蘇小硯更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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