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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就連當朝三品大元還要讓著老子呢?”
“黑道鹽大,誰人不知?可是你只不過是他的兒子?”羽苒輕笑了一聲,諷刺的笑道:“可惜,虎父犬子。”
“你敢說我是狗?”
羽苒笑而不語,或許在別人眼裡,他這是挑釁,可是他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
“我只是敬重你父清和八年捐贈大批家鹽來緩解瘟疫,否則以你欺霸街頭,行相受賄,你早該蹲在大牢裡面了陪著蛇蟻度過餘生了。”
那人見羽苒道出他的身份便有點難以自容。
這人惹不得……
“你好自為之,要不然大禍臨頭。”
“誰說的?”
“我說的,你將大禍臨頭。”
“你是誰?”
“我是羽苒。”
那人身體一震,明明是冬季,雖然陽光溫暖,可是依舊很冷,而那人臉上出了一層層的汗。
他的手在袖子裡握得緊緊的,彷彿要腿一軟就要跪下來了。
——我是羽苒。
這四個字久久的迴盪,就像板上釘釘的事情。
好像這四個字比皇帝親自判了死刑還有用。
羽苒是誰,沒有人不知,七歲封侯,十二歲上朝,那是一個傳奇,連蘇聖都需要敬重三分的人。
眼前的這個人無論氣度容貌都是一等一的,不像是在撒謊。
空氣彷彿因為這兩個字變得凝重,那人看看四周,他或許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不會天高地厚到了這種地步。
那人手一握:“北辰,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因為你父是我的門生。”
這句話讓所有的人都往這邊看。
像很多商賈之戶因為重農抑商的政策而不得入士,很多草莽江湖卻因為出身而報國無門,所以他們都會拜入名家,然後成為他們的門生,然後由舉薦而入士。
就像鹽大,那個人,本是出身草莽,在南河一帶販賣私鹽,卻被朝廷抓住。
清和八年,大夏大片地區發生瘟疫,人的面板裡生出了蟲子,需要用鹽揉進身體把蟲子逼死,可是當年鹽的產量卻因為瘟疫而大幅度下降。
期間有不法分子大發瘟疫橫財,乘機抬高鹽價。
而就在那時,鹽大自薦,捐出自己私藏的幾倉庫的私鹽緩解了危機。
之後,鹽大拜入北辰門下,開始接手了朝廷的鹽場買賣。
“你倒是真好,門上什麼都有?佩服,厲害。”壬訾逍抱著冷眼看著羽苒。
被人搶了風頭當然不好受了。
“嫉妒。”
“我會嫉妒他?”壬訾逍盯著羽平和看。
“恩。”羽平和呆萌的點點頭。
壬訾逍把拳頭掄起來,羽平和嚇得差點鑽到桌子底了。
“開什麼玩笑?老子長得帥,有錢。”他把一大把銀票丟在桌子上:“老子可是皇親國戚。”
“你就這點出息。”谷泉夭罵道:“我能夠承認的是你的女人緣比小侯爺好,其他的就是不如人家。”
看著那個滿臉鬍子的傢伙還站在自己的背後,她道:“你還站在這裡幹嘛?還不滾?”
“是,是。”那傢伙點頭哈腰的離去,谷泉夭直接翻白眼。
“算了,不跟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談人生,沒意義。”壬訾逍說。
谷泉夭到現在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能夠在一桌子吃飯。
壬訾逍的祖父的死或多或少都與羽苒有點關係,就算羽苒並沒有直接殺他,可是他的死跟羽苒脫不了關係。
因為他是長公主唯一的兒子,皇帝對他赦免,並沒有剝奪王位,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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